拍念初的头。然后将安安拉了进去。
手术室外等了有两小时,安安的妈妈抹着泪,握着她的手:“谢谢你陪着我,闺女,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太难熬了。”
确实难熬,觉得已经过了挺久了,看看表,时间才滑走一点点而已。
安安推出来时还是昏迷的,宁言书摘了口罩说情况:“很顺利,术后会很疼,已经上了镇痛泵,不过效果因人而异,别睡枕头,我待会儿换了衣服再过去。”
这是对安安妈妈交代的。
然后看着念初,低低一声:“等着我。”
“恩!”小姑娘重重点点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安安,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送安安回到病房,陆小凉过来上监护器,又给安安吸上氧,拉了念初出来,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奶茶,塞她怀里:“喏,喝吧。”
念初喊了声凉凉,其他话没说。
陆小凉拍拍她的手,也没说。
事到如今,任何话都显得多余,有些人能一生顺遂,有些人则要在医院进进出出,念初或许曾经还会怨,可眼前这是个比她还小许多的女孩,在她面前,念初无法再去怪老天不公平。只希望每一个生病的人都能过得比昨天更好一点。
不久后宁言书上来了,陪着念初等到安安清醒后,带她回家。
家里与医院不同,家里没有滴答滴的生命监护仪,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家里有毛茸茸会撒娇的狗子,有食物的香味,有神奇的归属感。
人,总是很难放弃让自己过得更好的任何一点机会。
即使那么疼,也要去做,为了能好好走路。
念初脱力一般倒在床上,宁言书从后拥着她,鼻尖轻嗅她身上的香味,额贴着她的后颈,低低问:“在想什么?”
念初摇摇头。
“睡吧。”
她蜷缩着,渐渐在他怀中舒展开,睡梦中依然眉头紧锁,宁言书关了小灯,在黑暗中低头亲吻她的睡颜,手掌轻轻安抚拂过,为她驱走梦魇。
清早,大爷大妈们早起锻炼,枝头有小鸟啾啾鸣叫,念初醒来,往宁言书怀中钻了钻。男人半阖着眼将她拥紧,带着睡意拍她,想叫她再睡一会儿。
念初玩着男人的纽扣,问:“小宁哥,是你帮我做吗?”
宁言书的眼睁开,澄明清澈,嗯了声。
想想,又补了句:“当然。”
怀中的小丫头松了口气,又问:“我也会没事的吧?”
“当然。”宁言书感慨万千,啄吻她的脸颊,低叹,“当然。”
南春碎碎念:
要手术了,会很成功的,泪目。
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