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裕清啊!”厉行再次回道,声音略微拔高了一些,“你认得这个人?”
瞧着沈若初这么惊讶的样子,应该是认得的,如果沈若初认得这个闵裕清,去好好说说的话,说不定这事儿能成的。
厉行想着,眼底带了些期待的看着沈若初。
“闵裕清,现在约莫三十岁?不言苟笑,对不对?”沈若初对着厉行再次确认着,眼底满是严肃,“只喜欢抽自己卷的卷烟,不喜欢雪茄和其他的烟,对不对?”
名字对上了,现在就差习惯和性格了,如果对上了,那就绝对不会错了,沈若初觉得这个世界未免太小了。
小到稍一不慎,该遇上的人,都会遇上。
“你怎么认得这个人?你跟他很熟吗?”厉行听了沈若初的话,惊讶的不行,不过惊讶的不是沈若初认识闵裕清。
谁还没个熟人了,可是惊讶的是沈若初居然知道闵裕清的习惯,他是昨天见了,才知道,闵裕清喜欢抽自己卷的卷烟的习惯。
若不是仔细观察,还真的难发现,那烟丝是不同,以为就是市场上卖的那种卷烟而已。
沈若初连这个都知道,可见同闵裕清的关系绝非一般了。
沈若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不由笑道:“认得,认得,怎么会不认得他?他化成灰我都能认得的,这个人,读了一辈子的书,是认死理儿的人,你觉得你那些钱啊,和权啊的,能收买了他吗?你就是告诉他,你许诺他一个督军的位置都没用,他只听督军的话,不会想要督军的位置!”
厉行说的名字,和性格,还有习惯,俨然就是那个人了,如果只是同名字的话,性格不会这么像的,沈若初不免有些激动的不行。
如果真的闵裕清,厉行怎么能收买的了?
闵裕清是典型的油盐不进,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放在眼里的,哪有那么好收买的?
厉行蹙了眉,听着沈若初的形容,连连应道:“他可不就是这样的人,简直是头疼死了,你怎么会认得这个人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想着这个人,应该和沈若初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闵裕清是福省郁南的次长,这次阿爸把这个人派来的时候,他就很意外了。
郁南离迷城还是很远的,沈若初怎么会认得闵裕清。
“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我回头再跟你细细的说着,不行,我现在就得去找他,好好的问问清楚!”沈若初说话的时候,就要去找外套。
厉行慌忙起身去将沈若初给拉住了,看向沈若初,不由蹙了蹙眉:“胡闹,你都不看看这是几点了?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你和这个闵裕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若初这大半夜的就要去找人,两人的关系是肯定是匪浅的,这让厉行更加的好奇了。
“不行,我是一定要去的,而且现在就要去找人。”沈若初有些激动,如果不去找闵裕清,她怕是一晚上都坐立难安。
说话的时候,沈若初已经将开衫外套给套上了,厉行上前将沈若初的开衫给脱了下来,板着脸,有些严肃的说道:“沈若初,不许胡闹啊,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不是太丢脸了吗?天大的事情,明天一早再去说,也是一样的,他是来接管迷城的,根本不会离开,放心吧,人跑不了的。”
说话的时候,厉行将沈若初的开衫外套给扔在一边,抱着沈若初的腰,沈若初提到闵裕清,居然慌乱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匪夷所思。
厉行的话,让沈若初安静了许多,伸手抱着厉行的腰,整个人稍微平复了一些,她是被气晕了,才会这样毫无分寸的朝着要去见闵裕清了。
沈若初不再说是,厉行忍不住再次问道:“初儿,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跟我说清楚!”沈若初这样,厉行是真的好奇,心中没办法平复下来。
“厉行,等明天我去找了人,到时候,我同闵裕清说清楚了,我再同你说,我现在没心情说那些事情。”沈若初趴在厉行怀里头,轻声说着。
厉行点了点头:“好,那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再说,也是一样的,不用着急。”
沈若初不说,厉行也不勉强,他知道沈若初的性子,她要是不愿意说,谁都问不出来的,只能等到明天了。
没有多余的话,厉行抱着沈若初放在床上,自己跟着躺了下去,沈若初缩在厉行怀里头,就这么睁着眼睛。
她知道,从厉行这里听到闵裕清的名字起,她今天晚上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