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打陆沧溟的电话,只见陆沧溟有掏手机看了一眼的动作,随后又踹进了兜里。
响了一会儿,电话挂断了。
云烟失声地勾起了唇角,转身没入夜色,找了一家很有情调的西餐厅,点了一杯咖啡一份意面,慢条斯理地享受一个人的晚餐。
一盘面条下了肚,云烟的手机响了,瞄了一眼放在了桌面上,任由它亮了灭了。
玻璃窗外,路上三三两两的人路过,他们或漠色匆匆,或挂着甜美的笑。
看着看着,云烟有了落寞的感觉。
“为什么不接电话?”
陆沧溟出现在云烟面前,翟黑的眸子像这个夜色一样让人迷惑。
云烟启齿,不咸不淡:“没听见。”
陆沧溟扫了眼桌边的手机,珉紧了薄唇,一言不发地坐到了云烟的对面。又招来了服务员点餐:“和她一样的。”
服务员离开,俩人归于静默。
不知道陆沧溟是不是真的很饿,意面端上来后,大口吃了起来。云烟沉默地看着陆沧溟,觉得自己太天真,本来就是钱货的交易,她怎么妄想有爱情发生?
想到这里,云烟自嘲地勾了勾唇角。陆沧溟放下叉子问:“笑什么?”
“没什么?”云烟释然地笑着,看向陆沧溟时已经一扫之前的阴霾。
“我今天很忙,不是不接你的电话。”
算是解释?云烟弯着唇角,眉眼跟着弯弯,特别灵动,“我知道陆先生忙。”
陆沧溟沉声:“生气了?”
云烟看着他,他莫测的眼还是那么清冷,不知道他这句问话有没有放一些感情在里面?
云烟锊起耳旁碎发至脑海,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如宝石的眼噙着她本有的妩媚,“没有。”
陆沧溟薄唇微动:“你有!”
云烟轻轻蹙起了眉头,他从来不考虑他人的感受,今天这么较劲?“好,既然陆先生这么说,那我就是生气,那我生气陆先生有什么好解释的?”
“没有,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陆沧溟解释着。
于云烟而言这个解释太过苍白。
为了工作?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人就安排在了总监的位置?这个工作是公是私还真不好说。
陆沧溟端过云烟的咖啡,浅浅珉了一口,皱眉问:“怎么不放糖?”印象中的云烟喝咖啡必放糖。
“忘了!”
云烟心不在焉地回,她赌气嘱咐服务员不用放糖的,最后也就尝了一口,太苦了,生活已经多辛,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陆沧溟不信,再次珉了一口,低低地说:“不要再喝咖啡了,我们该生孩子了。”
“生孩子?”云烟疑惑不已,貌似陆沧溟之前也提过,她没听进心里。
“夫妻生孩子不是很应该吗?”陆沧溟反问,反问的云烟无从反驳,她从来都不是丁克族。
云烟拧着眉,手指有意地戳着自个的大腿,怕幻听,问:“你真的愿意和我生孩子?”
陆沧溟神情淡淡,淡的有些冷,“不愿意我娶你干嘛?”
是噢!云烟发觉她问的近乎白痴。不过,有钱人的思维异于常人,心眼也多,她也曾是有钱人。
云烟沉了沉,胸口闷闷的,有些话趁机问出来比较好,错过了或许就问不出口了。
“陆沧溟?”
云烟喊了他,不是‘陆少’,也不是‘陆先生’。
“我们的婚姻是不是甲乙双方合作,哪天哪一方破产了,另一方必然解约?”
陆沧溟搅动着咖啡,修长白皙的手指特别好看,骨节分明的那种。搅动了半天,也没回答云烟的问题。
他是在想很好的托辞?云烟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这不是她该有的风格,把一切寄托于爱情,太傻太天真,云烟眨了下眼皮,弯在唇角的笑顿了又顿,太过牵强。
陆沧溟盯着咖啡,怎么看都是那杯咖啡比较好看。
放下咖啡勺,陆沧溟看向云烟,魅惑的嗓音说不出的低沉而又有磁性:“云烟,你忘记我说的了?配偶一栏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云烟心还是受了不小的撞击,看着陆沧溟心情复杂冗长。
“还生气吗?”陆沧溟又问。
云烟摇了摇头,她还纠结什么?未知的就交给明天吧,“那我喝杯牛奶?”
“可以。”陆沧溟又问:“中午的菜好吃吗?”
就知道是他的意思,挑眉:“那你下次还给我做?”
“好。”
俩人静静地坐在西餐厅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云烟想着这是她这么久以来最惬意的一个晚上,什么都不用想,与陆沧溟说着正常夫妻才会说的话。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刚到房间门口,隔壁房间的门开了,走出了云烟不大愿意见的女人刘可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