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在一起的五包水泥从二楼掉了下来,砸在了刘可琳的腿上。
五包水泥,五百斤。
“啊……”刘可琳的痛哭声划破天际。
“可琳!”
陆沧溟的声音,由远及近。
陆沧溟从天而降般出现,他身后的保镖顺速地抬走了水泥包。
陆沧溟看了眼距离刘可琳不远的云烟,很快收回视线,焦急地问:“可琳,你怎么样?”
云烟怔怔地看着他们,在陆沧溟看过来的一眼中,她看见了失望与愠怒。
他是在怪她?
云烟勾了勾唇,发觉想自嘲一下都挽不出笑脸。
刘可琳面色煞白,额头的汗珠与眼中的泪分不出哪个多哪个少。
“沧溟哥,我的腿……好痛,它是不是断了?”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陆沧溟安慰着,声音听起来很担忧很着急,“我送你去医院,没事的。”
周恒很快找来了一块木板,一点点地移动刘可琳,让她的腿免受二次伤害。
“我抱着她,你们扶好她的腿,一定不能乱动!听明白没有!”
陆沧溟气势汹汹,保镖们齐声:“明白了,陆少。”
陆沧溟抱起刘可琳,自始自终没再看云烟一眼。
他转身之际,云烟低低地喊:“陆沧溟。”
挺拔的身躯猛地一滞,余光扫了她一眼,继而义无反顾地抱走了刘可琳。
“呵呵!”云烟勾唇一笑,眼底氤氲着她不想承认的泪。
周恒站在云烟身边,弯腰问:“太太,我扶你起来。”
“不用了!”云烟脸色一沉,迷蒙的眼一瞬间冷冽开。
盛左说的没错,陆沧溟是她不了解的人。
他的爱他的承诺在危险来临时,却是他最先摒弃的东西。
一次两次三次……她还有多少肚量容忍?
云烟清冷地看着陆沧溟离开的方向,直到视野中疾步而来一个人。
当然不是陆沧溟。
走近的陆勋辰气喘吁吁,像一路跑来的。
云烟怔怔地看着他,俊美的脸庞依旧陌上人如玉,修长的身躯蹲下,很自然地揽过她的后背扶起她。
云烟没拒绝。
陆勋辰紧珉着唇,一言不发,沉怒中。
云烟咬着牙齿,一声不吭地站直了。
猛地,陆勋辰像碰上了毒蛇,急忙缩回手举在眼前,不敢相信地震住了。
猩红的血沾满了他的衣袖、掌心。
暴怒!
陆勋辰额头青筋凸起,怒吼:“这就是你一心一意要嫁的男人?”
云烟眸色一沉,心口抽的痛。
周恒心下一惊,太太伤的这么重,回头看去,一蛇皮袋的钉子刺穿了袋子,露出了尖头,发着锋利的光亮。
周恒沉静的脸变了色,“快送医院!”
云烟静静地看着陆勋辰,淡声问:“你送我去医院吧?”
从容的一丝眉头都没皱,感觉后背的伤不在她的身上。
陆勋辰一脸心疼,恨不能代替她,背起云烟急忙往村口跑。
二十分钟后,云烟被送进了县医院,周恒的意思是去市医院,云烟执意就在县医院。
不用问,她知道陆沧溟送刘可琳进了市医院,他们身份矜贵,县医院配不上他们的身份,她不一样,村医院就可以给她治了。
更重要的,她不想见到他们。
医生看着云烟的伤口,忍不住摇头:“怎么伤的这么重!先清洗伤口,会非常痛,忍着点。”
云烟点点头,淡声:“好。”
布帘外,陆勋辰焦急地走来走去,听着医生的话更是怒火冲冲。
周恒站在一边,不停地给陆沧溟打电话,不过一直没打通。
温水从脖子流淌到腰部,裂开的伤口因为水流滚过,痛的钻心,云烟咬着纱布一声没吭。
清洗之后涂抹了碘伏酒,痛中带着辣,这滋味酸爽的无法形容。
医生与护士看着云烟,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这么扛忍的人还真少见。
一名护士于心不忍,在云烟身边蹲了下来,不停地给她擦汗。
云烟冲她笑了笑,吐掉嘴里的纱布,咧嘴牵强地说:“不用了,流点汗而已。”
擦了碘伏酒后又擦药,最后才用纱布包了两层。
云烟穿戴好,护士拉开布帘,问:“谁是病人家属?医生有话交代。”
陆勋辰冲过来的脚步猛地慢了一步,他算哪门子家属?
云烟瞥见了陆勋辰的滞顿,对着护士说:“我自己代表自己,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医生看了看陆勋辰等人,视线放回云烟身上,白白净净、娇滴滴的女人这么能耐?
温声:“因为被铁钉所伤,而且有两处伤口比较深,所以必须打破伤风。”
云烟点点头,特别乖巧特别懂事。
周恒心生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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