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欧阳戒深信不疑,而且从不过问。
他曾经口中的“烧火丫头”,他早就忘了吧?
南艳收回漫长的思绪,仰望着天空,抬手,挡住炙热的阳光。
那些不好的记忆,她一直无法释怀,有点很奇怪的是,她的身体一直很健康。
而当初骨癌这件事,她也没有勇气去调查了,她已经二十多年没回过家。
那种被至亲抛弃的心痛,这么多年一直如影随形。
“或许这样挺好。”
南艳低低地说着。
如果欧阳戒真的要她生孩子,她一定也很纠结,毕竟,她缺爱,她不知道怎么去爱孩子,她一定当不好妈妈。
就这样吧!
南艳木然地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旋即驱车离开。
欧阳戒抱着杨玉芝上车离开,车子不往市区跑,反而往郊区开去。
杨玉芝奇怪地问:“欧阳,我们不去医院?”
欧阳戒意兴阑珊,压根没听见杨玉芝问了什么。
杨玉芝狐狸眼蹙眯起不甘心,伸手搂住欧阳戒的胳膊,柔声细语道:“欧阳,你要带我们母子去哪?”
欧阳戒后知后觉,侧目盯着杨玉芝的双手,怒道:“松开!”
杨玉芝无辜地望着欧阳戒,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欧阳戒,嘟着小嘴说:“欧阳,你不爱我了?是不是我怀孕变丑了,你就不爱我了?”
欧阳戒憎恶地瞥了她一眼,单手扶着方向盘,单手抽过一支烟,吊在嘴里。
他刚才想刺激一把南艳,故意抱着杨玉芝出来,哪知道那个狠心的女人,竟然无动于衷!
火大!
欧阳戒狠狠抽了口香烟,旋即掏出手机拨出长长的一串数字:“我要知道她会去哪!”
小样,不告诉他,他还查不到?
杨玉芝冷着眸子,修长的指甲嵌进真皮沙发里,欧阳戒没说话,她也不能触了他的逆鳞。
一分钟不到,欧阳戒的手机响起,他急切地接听了,听了半天,欧阳戒问:“她去马来西亚?”
“给我订票,坐她隔壁!”
欧阳戒风风火火地说着,旋即挂了电话。
杨玉芝咬着唇瓣,默默无声,她恨不得把南艳当着沙发皮给撕了!
欧阳戒打听出了南艳去哪,心情非常好,扔掉抽了半截的香烟,掉头,加大油门,一溜烟往市区奔去。
杨玉芝端坐在椅子上,盯着欧阳戒耐看的脸庞,恢复温柔地问:“欧阳,你是找南艳姐姐吗?”
欧阳戒闻声,皱了皱眉头,嘀咕:“你怎么在我车上?”
他的声音很轻,她却听的清楚。
敛着怒火,杨玉芝依旧温柔似水地说:“你刚刚说带我去医院,我之前肚子有些不舒服。”
欧阳戒还是紧着眉头,不过却放缓了车速,很快就靠边停了车,“杨玉芝,你做过什么,我心知肚明,实不相瞒,我刚刚只是想利用你刺激下南艳。
至于你肚里的孩子,你爱咋办就咋办!我不会负责!”
“可这是你的孩子。”杨玉芝顿时泪如雨下,楚楚可怜地捧着肚子,无限哀伤地看着欧阳戒。
欧阳戒揉了揉太阳穴,他不想把话说的太绝,可这女人吧,太不识抬举了!
欧阳戒狠狠地剜着杨玉芝,怒斥:“别把我当冤大头!你的孩子要是找不到合适的爸,你可以去医院打了!要不你就自己养着!要是下次你再挺着大肚子去我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欧阳戒目露凶光,杨玉芝一个劲地抽嗒,任由欧阳戒质问怒骂,就是一声不吭。
“还有,再去南艳面前无中生有,我会让你无法在海城立足!
下去!”
欧阳戒憎恶地白了她一眼。
杨玉芝被欧阳戒那么一呵斥,委屈巴巴地看着欧阳戒,低声求道:“欧阳,你能不能看在我曾服侍过你的份上,借我点钱,我想把孩子生下来,可是手头紧……”
杨玉芝看着欧阳戒越来越黑沉的脸,及时收住口。
欧阳戒觉得,纵使世人都说他花心风流,但是南艳不能那么认定他。
他是喜欢换女友,可上……床的事他还真没干,除了南艳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两年前,南艳和它提了结婚稳定下来的事,他恼火了,于是找了杨玉芝刺激南艳,哪知道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反而以此成全他。
还说:“你……欧阳公子就该坐享齐人之福,这几年实在委屈你要了我一个女人。”
她怎么能那么认为他?
最后,他说了很多话把她赶走,至于说了什么,他已经忘了。
反正,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