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他就没移动过,除了手指间的香烟换了一根又一根。
南艳跟欧阳戒最后到,看着气氛格外低沉浓重,南艳清了清嗓子说:“大家有事说事吧。”
别一个个地装深沉。
盛左抬眼,看着南艳,以及南艳身旁的欧阳戒,欧阳戒眼巴巴地跟着南艳。不知为何,一种欣慰的感觉油然而生。
“陆少,你怎么看?”盛左侧目问陆沧溟。
陆沧溟狭长的眸子噙着冷若骨髓的寒意,薄唇翕动:“这必然是他的计谋!”
盛左深思间说道:“他一个人操作不来这么一大盘棋,或许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是另有其人吗?陆沧溟抬指抵着太阳穴,若有所思。
“姑且还有他人,那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陆沧溟的话问住了所有人。
正因为一切都是扑朔迷离的,所以他们才被牵着鼻子走。
南艳听的不明不白,她没想那么深,只是插了一句问:“云烟昨天说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南艳想了很多,她还是选择相信云烟,她相信云烟一定知道了什么。
南艳的话一撂出,众人都顿住了,云烟昨天说的内容,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什么孩子还活着?
她要去救孩子?
……
陆沧溟只要回想起云烟说的话,心口就一紧一紧的难受。
良久,陆沧溟裂开薄唇道:“她可能放不下吧。”
孩子,她放不下,其实他也没放下,只不过比起她还活着,其他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陆沧溟的回答南艳并不满意,她直接问陆沧溟:“陆少,你怎么看?”
陆沧溟锐利的目光放在南艳身上,据他调查来的资料来看,云烟出车祸时,南艳也去了马来西亚。
陆沧溟不答反问:“可以和我说说她当初车祸的事吗?”
南艳想了想,将自己之前去马来西亚调查车祸的事告诉了陆沧溟,这些她能查到的东西,陆沧溟自然也能查到。
陆沧溟想知道的是她手术中的事。
南艳看着陆沧溟兴趣不大,了然地说到了正题:“云烟手术时,我不在她身边。等我赶到时,孩子已经剖出来了,是……”
南艳看了眼陆沧溟,见他依旧平静,她才说出孩子是“死胎”两个字。
“死胎”两个字如一道无形的铁链锁住了陆沧溟的脖子。
“后来呢?”陆沧溟挺着僵硬的身躯,艰难地问出口。
后来?南艳不忍回忆,几次要开口都归于沉默,欧阳戒贴心地拉住她的手掌,柔声:“这一次,我们不会让你闺蜜出事的,你也不会。”
南艳闭上眼,用了好一会儿平复了情绪,才继续说起云烟那段痛苦的日子。
……
听完南艳的话,陆沧溟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私人别墅。
再次来到医院,陆勋辰站在走廊尽头抽烟。陆沧溟站在病房门口看了眼熟睡的云烟,径直走向陆勋辰。
陆勋辰自陆沧溟出现在医院门口时,他已经看见了他。
“适可而止,收手吧!”
陆沧溟冷声冷气,面若寒霜。
陆勋辰轻笑,掐灭烟蒂问:“你拿什么跟我提要求?”
陆沧溟睨着陆勋辰,并没有回答他,不过他天生的王者之气,愣是高了陆勋辰一丈。
陆勋辰冷飕飕地瞥了眼陆沧溟,那种厌恶陆沧溟到骨子里的狠戾如数毕现。
“陆沧溟,别仗着你是陆家的大少爷,就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还有,云烟是我女朋友,我的未婚妻,你不觉得你的关心很多余吗?”
陆沧溟清清冷冷地看向远处,单手插兜,“你已经得到了陆家大少爷所拥有的一切光环,你还想怎样?”
陆勋辰噗嗤一笑,旋即狠狠地瞪着陆沧溟,笑道:“忘了告诉你,云烟已经被医生诊断患了臆想症,而我是她现在唯一的监护人!”
“你说什么?”陆沧溟瞬间方寸大乱,一把揪住陆勋辰的领口,怒斥:“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陆勋辰惬意地眯起凤眸,“对她做出伤害之事的,都是你――陆家大少爷!”
“把她变成女人的人是你!”
“让她怀孕的人也是你!”
“没能力保护她孩子的人,还是你!”
“所以,陆家大少爷,你凭什么质问我怎么伤害她的?与其问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救她?”
陆勋辰冷笑地推开陆沧溟,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还要置云烟于痛苦之地。
陆沧溟再一次体会到了挫败,上一次是在云烟跳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