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糖兴奋地看着面前的旋转木马,拉着陆沧溟的手说:“baba,我想坐那个。”
“好。”陆沧溟有求必应。
云烟欣慰地笑了,之前还担心陆沧溟要多久才能接受她和孩子,没想到,几天的功夫就解决了,血缘还真是妙不可言的东西。
陆沧溟抱起牛奶糖,朝旋转木马走去,云烟急忙跟上,挽住陆沧溟的胳膊,笑的贼甜。
“我要baba妈妈陪我一起坐,可以吗?”
牛奶糖因为一个上午的关系,彻底成了陆沧溟身后的小尾巴,什么事都第一位问陆沧溟的意思了。
“好。”陆沧溟回的简洁,却不生冷。
云烟胡思乱想时,陆沧溟已经办理了贵宾卡,拉着她上了旋转木马。
两个大人一左一右,牛奶糖夹在最中间。
“牛奶糖,扶稳了哦。”
云烟有些担心,毕竟牛奶糖的年纪摆在这里,让他一个人坐她不放心。但是牛奶糖非要一个人坐,还说自己长大了。
牛奶糖“嗯”了声,就兴冲冲地摸着身下的木马,笑的合不拢嘴。
看得出,小小年纪的牛奶糖很喜欢马。
陆沧溟看出牛奶糖的心思,说:“以后带你去骑真马!”
“真的吗?牛奶糖可以骑真马吗?”
“当然可以,等你再长大一点。”
陆沧溟很有耐心地回答。
牛奶糖高兴地拍手说:“牛奶糖明天就长大,baba明天就带牛奶糖去骑马。还有妈妈,妈妈也要去。”
陆沧溟看向云烟,她正笑脸对他。
“好,一起去。”
得到陆沧溟的肯定,牛奶糖更加高兴,还说要带上舅舅,陆沧溟听了不语,心底隐隐不悦。
都说血缘这东西斩不断,看着孩子像陆勋辰,是不是盛左的也未可知,毕竟牛奶糖很黏盛左是事实。
旋转木马启动了,云烟焦急地盯着牛奶糖,生怕他没扶住摔了,陆沧溟神色淡淡。
这是他第二次坐旋转木马,第一次在二十多年前,他缠着陆甄带他去的,可是,在陆甄接了一个电话后,他消失了,而他一个人被丢在旋转木马上。
等家里的佣人找到他时,他已经害怕过了,那种不知道回家的路、不知道家人为什么丢下他的无助,从此根植在他心底,再也清除不掉。
尤其在后来,他知道了当时给陆甄电话的正是他在外面养的儿子。
陆沧溟想着,不由自主地伸开手臂,贴着牛奶糖的后背紧紧地护着牛奶糖在他的臂弯中。
云烟看到这一出,重重地嘘了一口气,他对牛奶糖越来越上心了。
坐了旋转木马,又坐了碰碰车,又坐了卡丁车,等等,都是陆沧溟陪着牛奶糖的。
折腾到快天黑了,牛奶糖还不舍得离开,非要再坐一次碰碰车。
当然,免不了要陆沧溟陪同了。
上车之际,陆沧溟的手机响了,迟疑了一下,陆沧溟对云烟说:“你看着孩子,我马上就回来。”
陆沧溟离开了碰碰车场地,牛奶糖独自坐在碰碰车上,兴奋地冲场地外围的云烟喊话:“妈妈,牛奶糖会开车了。”
云烟笑眯眯地看着牛奶糖,看见孩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她心里的石头也能松一些。
刚把孩子从陆勋辰那里带回来时,孩子是不爱笑的,很自闭。
云烟叮嘱孩子说:“你别乱碰车子按钮,等爸爸回来哦。”
牛奶糖点点头,他觉得baba酷毙了,上一轮带着他打败了所有对手还没有被别的车撞过,baba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
“啊!”牛奶糖突然惊叫出声。
一时间,场地内的碰碰车一起撞着牛奶糖的碰碰车。
“你们干什么?”云烟呵斥着一群年纪大的孩子,约莫着十六七岁的孩子们。
云烟的声音在许多嗡嗡的碰碰车间,无疑石头丢进了大海里,没有溅起一丝浪花。
云烟急忙朝进出口跑去,只是恰逢双休日,游乐场里的人多如牛毛,云烟拨开一层层人群,才挤到进口的位置。
牛奶糖害怕的哭声冲破嘈杂的声音,传进云烟的耳里,她一颗心揪的稀巴烂,以一己之力拼命奔向牛奶糖,边跑边喊:“牛奶糖,不怕,妈妈来了……”
走向远处打电话的陆沧溟接了母亲的电话,无非是要他今晚早点回去,她有事和他说。
陆沧溟想说今晚没时间回去,蓦然感觉后面有些吵闹,回头瞥了一眼,只见人头攒动的碰碰车附近,声音异常的大。
不敢耽搁,陆沧溟忙对电话那头说:“等我不忙了自然回去。”
语毕,他匆匆挂了电话,大步走向碰碰车那里。
身高的优势,使得他隔着人头看见碰碰车场地的情景。
牛奶糖被围在中间,张着嘴巴哇哇哭。
陆沧溟借着人的肩头,隔着几重人,直接跳进碰碰车场地,三两下推开围攻的车子,将牛奶糖抱在怀里。
冷眼睨着周围的孩子,咬牙切齿道:“你们几岁了?欺负一个孩子?”
众人看着陆沧溟,一溜烟开着碰碰车没影没踪了。
牛奶糖哭的直抽搐,陆沧溟心疼地揉着牛奶糖的后背,单手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拨了出来,游乐场总负责人连滚带爬来到陆沧溟跟前。
“陆少,不知道您来鄙地,有失远迎,真的很对不起!”
“废话少说,我要见五分钟前在这场地的所有孩子!”
负责人擦着冷汗,他刚才接到董事长的电话,初以为是诈骗电话,没想到见到的还真是董事长本尊。边走来边问了属下,得知这里五分钟前发生了斗殴事件,而且是一群青少年欺负一个孩子。
现在考看来,董事长怀里的孩子就是被欺负的孩子了。
董事长这么护着,莫非这孩子是董事长家什么亲戚?
负责人忙应道:“好的董事长,我马上去办。”
云烟好不容易挤了进来,看见孩子好好的被陆沧溟抱在怀里,直接掉下了眼泪。
孩子,需要母亲是不够的,父亲更重要。
像今天这种情况,她一个女人,力气有限,想要救孩子就是曲折艰难的多。
陆沧溟看着云烟,一把拉过她,浅声:“没事了。”
三分钟后,所有围攻牛奶糖的人统统被带进场地,而外围已经被清的一个人也没有。
陆沧溟横着面前的青少年,强硬的压迫感直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