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溟端着汤递至云烟跟前,“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云烟瞥了眼一旁的牛奶糖,冷声:“你先喂牛奶糖。”
陆沧溟看着云烟,知道她在和他呕气,默默地放下碗说:“你先自己喝一点。”
云烟一言不发,待陆沧溟喂完牛奶糖,云烟继续问:“他会判死刑吗?”
陆沧溟盯着一口没喝的汤,抬手摸了下,已经凉了,旋即又倒了一碗温热的,“喝了,我告诉你。”
云烟看着他,他一直没有正面回答她,她已经预想到结果了:陆勋辰依旧逍遥法外!
“为什么?”云烟问,她已经从周恒那里打听了一些内容,昨夜,陆沧溟与欧阳戒明明可以将陆勋辰置于死地的。
陆沧溟清冷地看着云烟,良久,沉声:“他怎么说也是我弟。”
“你要徇私了?”
云烟不敢相信地睨着陆沧溟,鄙视愤怒一触即发。
陆沧溟心疼云烟,可也无能为力,哪怕陆甄眼里没有他这个儿子,他还是对陆勋辰高抬贵手了。
云烟失望地睨了陆沧溟一眼,不想当着牛奶糖的面与陆沧溟冷战,可是,她忍无可忍了。
“好,你要徇私,我不为难你,我自己去做。”
云烟恨恨地丢下这些话,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不再看陆沧溟一眼。
一连多日,陆沧溟在云烟面前成了透明,哪怕他无处不在,云烟也没和他说一个字。
“baba,妈妈还生气怎么办?”
牛奶糖跟在陆沧溟身后问。
陆沧溟也是无奈,他是放了陆勋辰一条生路,不过不代表他不会报仇,只是时间的问题。
“爸爸会想办法的,牛奶糖不用担心,而且妈妈只是暂时生气,过几天心情好了,她一定不生气的。”
陆沧溟拿着玫瑰花往屋里走。
牛奶糖眨巴着眼,追问:“那baba是想送花给妈妈,妈妈就不生气了,对吗?”
“牛奶糖聪明!”
陆沧溟邪魅地勾着唇角,单手捞起牛奶糖,加大步伐朝二楼走去。
“妈妈,妈妈……”
牛奶糖兴冲冲地喊着。
陆沧溟推开门,扫了一眼不见云烟的身影,牛奶糖也从陆沧溟怀里下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喊:“妈妈,妈妈,你看baba给你送花了,牛奶糖和baba一起去买的。”
屋内静悄悄的,并没有云烟的回应。
管家威尔森适时走上来,浅声说:“陆少,小少爷,太太出门了。”
“出门?”陆沧溟疑惑,“她有说去哪?”
“太太没说,只是让陆少与小少爷别等她吃午饭。”
“有朋友约她?”陆沧溟自言自语,还是多嘴了一句:“去查查,太太到哪了?”
“好的,陆少。”管家正要下楼离开,只见司机慌张地跑进来,看见陆沧溟,大惊失色地说:“陆少,家里所有车辆的轮胎都被放了气。”
“什么?”陆沧溟心生不好,忙说:“你们照顾牛奶糖。”
旋即,陆沧溟直奔车库,果然,没有一辆车是好的,而且少了一辆车。
不用想也知道谁这么胆大包天了!
陆沧溟一个电话出去,周恒将车子开到庄园门口。
陆沧溟急冲冲地上了车,冷声:“去市医院。”
……
云烟从庄园开走最低调的一辆车,直奔市医院,她已经打听清楚陆勋辰住哪了。
陆沧溟会放过他,但是她不会。
她有那么多血债,必须陆勋辰血偿。
一身护士装的云烟轻而易主进了陆勋辰的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勋辰,云烟两眼噙恨,一步一步逼近他。
“来了?”
陆勋辰倏地睁开眼,哂笑地看着武装的只剩一双眸子在外的云烟。
“你知道是我?”云烟扯掉口罩,愤恨地看着陆勋辰。
陆勋辰轻笑,“美女,总归有自己的特色气场,怎么乔装打扮也掩盖不住。”
陆勋辰说着,玩味地扫过云烟全身上下。
“想来报仇?不过,我赌你下不了手。”
太自以为是了!云烟冷仄仄地盯着陆勋辰,红唇裂开一角:“那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陆勋辰不为所动,依旧笑的云淡风轻与不屑。
“你知道有多少个理由可以让我逃避法律的制裁吗?你们大概只知道保我的人能力通天,不知道我自己是保护自己的最大底牌。”
云烟审视地看着陆勋辰,假肢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胳膊也被纱布吊起,这个她知道,是陆沧溟开木仓打的。
他这么不堪一击了,还怎么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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