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最怕内忧外患,顾此失彼。
“给我把他盯牢了,还有陆豪那只老狐狸,明着暗的给我使绊下套!”
别以为他不知道,陆甄会出现在陆宅不是他陆豪的“功劳”!
“是,陆少。”
陆沧溟压下怒意,淡问:“公司怎么样?”
“一切正常。”周恒回,少了那些占着坑不干活的陆家人,公司当然越来越好。
陆沧溟点头,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忽然问:“你觉得陆少辉与陆青阳怎么样?”
俩人都是陆博的儿子。
周恒明白,“陆博家的两个儿子,包括女儿,都挺中规中矩的,但是,论谋略还是差了点。”
陆沧溟明了,看来,他们可以做事,却并不能担起大任。
“你先回去吧。”陆沧溟挥了挥手,有些疲倦的斜靠在椅子上,两指间的香烟盈着点点红光,映在深邃的眸子里。
这边,深夜回到家的欧阳戒,懒散的看着空荡荡的家,白天,管家已经向他汇报了千一离开的事。
此刻他进门,吉娃娃直接扑了过来,似乎不高兴,耷拉着脑袋趴在他怀里。
“你很喜欢她?”欧阳戒缓步走着,单手轻柔的拂过吉娃娃的背。
其实他也不反感她的。
不过,那又怎样呢?他并不能把人当着南艳留在身边。
“以后,就我陪着你,我不在家时,你就听管家的。”
欧阳戒故作轻松的说着。
吉娃娃哼唧唧的继续赖在欧阳戒怀里。
管家紧跟其后,明明,公子也很在意人家千一小姐的嘛,为什么就不能把人追回来呢?
“欧阳公子,请问现在要沐浴吗?”
欧阳戒点点头,待管家上楼,又改口道:“不用了,你回房休息,我稍后自己处理。”
管家闻言,有些错愕。
不过,并不多话的他还是默默的退回自己的房间。
欧阳戒抱着吉娃娃卧进沙发里,耳边是秘书的话:“千一小姐订购了去法国的机票。”
她为什么要去法国?
法国,他把南艳弄丢的地方,他这辈子都不会去那里。
……
陆沧溟联系欧阳戒谈事情,结果找了一圈,在他家里找到了欧阳戒。
看着酩酊大醉的欧阳戒躺在沙发里,陆沧溟凝眉问:“他怎么回事?”
管家汗颜,他是说呢还是说呢?
“陆少,欧阳公子喝醉了,昨天千一小姐自己离职了。”
管家巧妙的陈述了这两件事,似乎两件没有关联的事,却又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心情不好?”陆沧溟冷冷的疑问。
管家颔首,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打盆冷水来。”
“这?”管家懵了,陆少这是要搞事情啊?
“快去!”
管家战战兢兢的打来一盆冷水,站在一旁不敢下手。
“泼过去。”
管家为难的看着陆少,要是欧阳公子知道他泼的水,确定不拆了他这把老骨头?
管家半天没动,陆沧溟等不及,直接从管家手里夺过盆,对着欧阳戒的脸直接淋了下去。
已经初冬的季节了,一盆冷水已经带着冬的寒意了。欧阳戒惊醒过来,慌乱的从沙发上跳起来,一个劲的擦着脸上的水,斥问:“谁干的?找死?”
“我。”陆沧溟冷声。
欧阳戒一听,才定睛看向陆沧溟,问:“老大,你怎么来了?”
陆沧溟晃了晃手表,示意他们约好下午两点谈事情的那一出。
不过,欧阳戒喝晕乎的早就忘了那茬了。现在,陆沧溟找上门,他才忽然记起那件事。
“老大,等我两分钟。”
欧阳戒火急火急的,准备回房洗漱一下。
陆沧溟看着他,一把牵住他的衣领,淡声:“我们还是先聊聊吧?”
不等欧阳戒坐下,陆沧溟问:“人家走了,你的心里很不舍得,所以借酒消愁了?”
“我没有。”欧阳戒犟声。
陆沧溟不信的睨着他,“没有的话,那你对着吉娃娃发誓,你没动心?”
欧阳戒躲避的眸子闪烁着些许迷茫,“她不是南艳。”
“所以你一直拿她当替身?”
欧阳戒不置可否,千一在他家里晃来晃去的,他很多时候觉得那就是南艳,还活在他身边的南艳。
可是,昨天,千一提的那句接近告白的问题,他傻眼了。
他想自欺欺人下去,他没想点破他和千一相处的最后一层面纱。
“既然是替身,就别再害人家了,她选择离开对你对她自己都好。
除非,你并不是真心的拿她当替身,如果不是,你不该窝在家里喝酒。
工作的事情改天谈,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