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溟沉了沉嗓音,说:“对不起,我去迟了。”
“去迟?”压根旧抛弃了他们母子,何来去迟一说?
陆沧溟怜惜的拉住云烟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温柔的轻吻着。
“老婆,总是让你受伤,老公非常自责。”陆沧溟低低的说着,他忽然在想如果他没有强制把她箍在身边,或许她可以生活的更好。
可是爱发生了,也就无法抹掉。
云烟看着陆沧溟,眼睛发酸的想流泪,委屈吗?有!埋怨吗?有!放弃吗?不舍得!
“我累了。”云烟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强忍着质问他的冲动别开眼。
陆沧溟看着云烟这般,也是心痛不已,他身体的毛病一直都在,他撑着过每一天,只是怕手术失败彻底生离死别。
他以为只要陪在他们母子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没想到,在危险来临时,身体的毛病会成为他营救他们母子的绊脚石。
陆沧溟想着,心口又是一阵绞痛。木然的攥紧了拳头紧紧的按压着胸口心想:还好还好,他的老婆转过了头看不见他此刻的狼狈。
云烟在医院住了三天,陆沧溟一直陪着,不过她的话很少,在面对陆沧溟时。
“你母亲怎么样了?”
出院这天,云烟问陆沧溟。
她知道何芷容也在这间医院,不过一直没有去看过,心里别着一股气,只要与陆沧溟有关的人和事,她都不想过问。
陆沧溟看着这几天都不愿意搭理自己的老婆突然跟自己说话了,惊的半天没回音。
周恒站在一边,为陆少激动了一把,推了推不吱声的陆少提醒他赶紧回答。
“母亲只是额头有些磕伤,昨天已经出院了。”
那夜找到母亲时,母亲并没有什么大伤,不过母亲的脑袋磕破,他没想明白,医生也没有弄明白。
毕竟母亲的头发,肩胛都没有抓伤。
所以她的脑门只能算作自己磕破的,可是她瘫了一些日子了,根本没有行动能力。
云烟依稀记得那夜的何芷容闹出了一些响动,还惊动了那几个男人,也正因为这点,她和牛奶糖才被周深趁机救走。
那些响动,她当时没太在意,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可疑的。她想问何芷容还有别的症状没有,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的母亲,他肯定上心,而她要做的,善待自己好好爱儿子,仅此而已。
“林欣那里怎么样?”云烟问陆沧溟。
伤害她的儿子,这笔账她不会轻易算了!
“还在审讯。”
审讯?三天了,竟然还在审讯?云烟有些不满意这个现状,冷说:“我必须马上看到她被定罪!”
陆沧溟与周恒对视一眼,周恒明白的看着云烟说:“太太,身体还没康复,这些费心的事暂且放放,陆少肯定会处理好。”
云烟冷冷的看着陆沧溟,周恒的话她听的明白,只是敷衍她的托辞!
“不要告诉我,林欣的罪还定不了?”
云烟直愣愣的盯着陆沧溟问的,陆沧溟回避不了。
“为什么坏人总是可以逍遥法外?”云烟质问。
“是因为他们都与你沾亲带故?”
云烟脱口而出,说出了她和陆沧溟之间一直存在的问题。
对于陆勋辰,她已经格外开恩了,如她真的计较,她也可以心狠手辣,陆勋辰不会有越狱也不会有精神病一说,她完全可以让陆勋辰死在监狱里。
可是,她没有,她顾及了那个人是他丈夫的弟弟,她想用法律审判他,于她于陆沧溟来说,都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可是,错了,盛左说的没错,血总是浓于水。
陆沧溟总会护着与他有关系的人,唯独愧疚的是她,一个愿意把心把人交给他的人。
陆沧溟闻声震住,他没这么想过,不过在陆勋辰那件事上,他确实有了那么一点私心,他什么都不作为,任由林欣介入,任由法律的审判偏颇了方向。
他一直不愿意承认,更不敢当着云烟的面提,他甚至自以为是的以为云烟不知道,他靠着冷漠让云烟明白他和她是一体的。
原来不是,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
是啊,她一直那么聪明,怎么会自作聪明呢?她只是给他这个丈夫留了一丝面子,如今,她愤怒了,她已经不给他任何面子了。
“我问你,今天能不能给她定罪?”
云烟掷地有声,她真的怒了,这么多事没完没了,她累了倦了,她希望一切尘埃落定,她也无谓撕掉了她和陆沧溟相处的最后一层薄纱,罢了罢了,她该带着孩子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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