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如果这小子活着,立刻想办法弄走,抬也要把他抬进大丰去。
只要有陈浩在,张士诚的心里就有底,就敢举兵造反。
如果陈浩死了,就当过来吊丧慰问了。
“你等着,我进去为你禀报,立正!稍息!把脚退出去!!”陈浩家的门卫可牛了。
张士信心说:窝草!陈浩好大的架子,一个家丁也这么牛掰?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能耐啊?元顺帝,刘福通,跟哥哥张士诚全都器重他。
家丁立刻进去禀告,首先找到了徐幺妹,他是没权利直接见陈浩的。
徐幺妹一听说张士信来了,赶紧出门迎接。
两个人认识,因为徐幺妹每次贩盐,都是跟张士信交接的。
“士信哥,你咋来了?”徐幺妹笑眯眯问。
“幺妹,我可算见到你了,我来……瞅瞅陈浩兄弟。”
“里面请,请啊!!”
张士信可是贵客,徐幺妹不敢怠慢,立刻将他请进了中院的大厅。
张士信刚刚坐稳,玉环从偏厅里进来了,冲他深深一揖:“张大哥,您来了?来人!奉茶!”
张士信赶紧站起来还礼:“弟妹,陈浩兄弟咋样了?我代表大哥来看看他。”
这孙子就是来探消息的,准备拉陈浩入伙。
玉环一听竟然哭了,女人抽抽搭搭:“哥,我老公……恐怕不行了,呜呜呜……。”
“别哭别哭,到底咋回事儿?”张士信吓一跳。
“他自从中箭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足足睡了好几天,不吃不喝,恐怕……。”玉环装得很匀实,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梨花带雨。
“啊!快带我去看看!”他想立刻见到陈浩。
“相公在后堂的卧室里,里面请……。”玉环赶紧带路,把男人领进了卧室。
张士信进门一瞅,首先大吃一惊。
这就是从前英姿雄发的陈浩?分明是个半死不活的人。
只见他双眼紧闭,气若游丝,一动不动,好像一具僵尸,脸腮十分,胡子拉碴。
能活过这个年就不错了,也就几天的事儿,棺材跟寿衣都准备好了。
“陈浩兄弟,你……咋弄成这样了?”张士信大哭一声扑过去,将他抱在了怀里。
俩人的感情不错,也算是兄弟吧,心里当然难过。
“士信哥,恕奴家不能招待你了,俺心里难过……。”玉环还是哭,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张士信偷偷抓住陈浩的手,感受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那脉搏时急时缓,柔弱无力,根本不像是装的。
他又掰开他的眼皮,瞅了瞅他的眼底,发现眼底泛黄。
最后掰开他的嘴巴,又瞅瞅陈浩的舌头,终于失望了。
妈的!这小子死得还真是时候,这样的人抬回去也没啥用,还是撒丫子扯呼吧。
“弟妹别难过,你放心,我这就回去,跟哥哥调集所有的盐夫杀进大都,为陈浩兄弟报仇!这儿有五万两银子,不成敬意,万一我兄弟……你们把他好好安葬吧。”
“谢谢张大哥。”
“那好,我这就走,帮弟弟报仇去……!”张士信找个理由就跑了。
不跑不行,留下来干啥?等着号丧啊?
再说家里一大摊子事儿等着呢,半个月以后就是起义的日子。
临走的时候,他丢下一张五万两的银票,算是做个了结。
“张大哥,慢待你了,恕不远送,来人,送客!”
玉环一声吩咐,徐幺妹做个请的手势,把这小子送走了,看着他翻身上马离开。
张士信刚走,陈浩就一骨碌从炕上爬了起来,问:“他走了?”
“嗯。”玉环点点头。
陈浩嘿嘿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苹果,嘎嘣咬了一口:“跟我斗!二哥,你还嫩了点。”
他成功骗过了张士信,刚才,那个苹果就放在咯吱窝的下面,阻挡了血液的流动,摸脉的时候当然就摸不准了。
还有舌头上的青色,那是他喝了两口青菜汁,忽悠张士信的。
陈浩是谁?21世纪的特种兵,忽悠一个傻小子那是手到擒来。
玉环问:“老公,你到底要装到啥时候?”
陈浩说:“一个月吧,正好养养箭伤。只要我不掺和江浙起义的事,就不会得罪元顺帝,也不会得罪刘福通,这样就能保住元宝山一方百姓。”
“老公,你太棒了,简直棒棒哒……!”玉环对丈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浩说:“我没办法啊,三路大军,我那个也得罪不起,只能装孙子了。”
“那你的箭伤好利索没?”女人摸了摸男人的伤口问。
“没事儿!区区箭伤,很快就好,今晚洞房都没问题。”
“真的假的?那么拽?”玉环笑着问。
“不信你就试试,我保证将军一宿不下马,整得你人仰马翻。”
“哎呀太好了,那咱今晚就再次洞房……嘻嘻嘻。”玉环一笑扑了过来,将丈夫扑倒了。
“哎呀!你轻点,好痛啊。”男人伤口又痛了,吸一口冷气。
“不管不管,我要抱着你睡……。”女人猫儿一样,在男人的怀里撒娇。
两口子正在嬉闹,偏赶上雪姬跟徐幺妹走进屋子,她俩一瞅,脸蛋全都红了。
“哎呀!大白天的,你们两口子干啥?晚上也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