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客官来嘛.”
“官人,快些过来呀。”
“讨厌,死相!”
“薛大爷您来啦,可想死奴家了。”
红粉袖袖,绣人心肠软,不断有来往的走卒商贩,受不住这暖香的诱惑,被拉入了那堂皇绮靡的温柔乡。
这是越城有名的红粉街,华灯初上时刚刚开张,来往寻欢作乐者多不胜数,厮磨轻触间软香粉黛,总令人心猿意马、欲罢不能。
金粉雨蝶寻十香,醉枕红袖难衷肠。
烟花何须下扬州,春风拂软温怀乡。
此正是太平盛世、不知什么年代间,文人搔客轻摇薄扇,锦衣从行带笑而来。又有佩刀带剑走江湖的人物,或是粗鄙恶姓的屠户粪夫,只要腰间鼓鼓,便是这些烟花女子的心上良人。
单这一条胭脂柳烟巷,不知让多少富人散尽家财,也不知让多少男人虚了腰身。妻离子散那是小事,家破人亡方是正果。
在越城红粉街的街口,这黄金位置被本城最大的青楼占据,横起牌匾‘凤满楼’,便是方圆百里远近驰名的烟柳院。
红绿装潢的大门口一排五名颇有姿色的姑娘,二楼栏杆也是莺莺燕燕地撒着香粉薄纱,个个年华青春、腰肢柔软。正常男人自然难抵这香浓诱惑,忠孝礼义抛之脑后,且风流了再说。
“你个死小鬼看什么!还不快出去!呀,嗯……”
绮靡的娇嗔在二楼拐角的厢房传来,随后便是一个男人急促的喘息,和那让人听之面红耳赤的娇吟。
哐当声中,七八岁的红衣小厮小脸通红,端着一面铜盆慌不择路地逃了出来。右腿灵巧地一拐,勾上了那雕栏木门,也隔绝了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床笫欢声。
站在门后长长的呼了口气,端着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铜盆,摇头叹息间低头躲避着在过道上搂搂抱抱的男男女女,向着楼梯口悠闲地逛荡。
像他这样的七八岁的红衣小厮,是分配给每位红牌姑娘的使唤。这些使唤男女不论,但都是红衣的短衫打扮,客人可以肆意打骂。
打骂归打骂,有时也会遇见豪客打赏,但赏钱都要交给后院的老妈子;私藏起赏钱,据说没什么好果子。刘剑在这里呆了已经半个月,虽然见过银子长何种样子,却也没遇到所谓的豪客。
这些小厮都是唇红齿白、颇为俊俏,由老鸨在人贩子手中重金买回。男的,今后向龟公和护院方向培养发展;女的,则是这些红牌姑娘的接班人。他们平时都归老鸨手下的调教老妈子来管,犯了事或闯了祸,就要被鞭打折磨,好好教育一番。
让这些小厮做那春房中的使唤,也有着各番的考虑。七八岁的童子知道什么、又懂什么,就算撞见了风流韵事,也不会让客官感觉尴尬不堪。
但别的小盆友不懂,他刘剑又怎么不懂,就算没真正体味过风流快活是何种滋味,身为一代宅男、当代大学生,岛国爱情动作片又怎会少看。
“你大爷的,以前二十年见不到一次,现在整天看着,都特么快没感觉了都!”
刘剑狠狠地嘟囔一声,有些不满此时的境地。小眉毛皱起间倒也颇为秀气,虽然一不小心穿成的身份有点低下,但这相貌却也是一种另类的鼓励。
下楼梯时他十分小心,毕竟摔过一次有点心理阴影。而更重要的,是手中端着的铜盆却不能摔砸了,砸了,可是要吃那几个胖女人一顿鞭子的。
这铜盆造价不菲,若是摔出个坑洞,就算是废了。风满楼作为本地的高档消费场所,各种规矩自然十分讲究。
下了楼梯,对前厅的繁闹视若无睹,低着头拐过楼梯下的木门,便出了热热闹闹的前楼。
沿着花圃边缘,走过一段昏暗的石板路,再穿过几处给文人搔客准备的别院小筑,便是幽静的后花园。
花园中光影点点,处处清香鸟语、姹紫嫣红,花池中生长着许多名贵的花朵。这些花刘剑也叫不上名字,都是姑娘们白天闲暇时动手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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