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满楼后院的走廊,一道黑影惊鸿掠过,留下了一名男孩提着裤子站在了后院的走廊上。
童子之身……这算不算对自己活了两辈子的讽刺?
东看西瞧,确定周围没什么人影,刘剑方才低着头快步走向了后院自己的大屋。好在大白天院中没什么人,不然身为一代神童才子,提着裤子在花园中奔走,丢人可就丢大了。
大屋中没人,倒是省了些尴尬,找了条腰带绑在腰间,却是女子用的粉色,在他的红衫上有些扎眼。
想着方才的经历,不断强调告诫的话语犹在耳边荡漾,让刘剑一阵面红耳燥热,却也有些害臊。
那个酒鬼来的突然而神秘,但肯定是武林中有名的高手。手有八指、左手使剑,应该很好打听到这酒鬼在江湖上的名号;但凤满楼中来往的大多是商贾和官家子弟,武林人士却也少见。
算了,能看出他脾姓秉直并非歼恶之人,应该不会真的贪墨了自己那本功法。就算贪墨了也无妨,自己早已烂熟于心,甚至那后面一张张工笔画都能记得清晰。
将这些心思暂且放下,在自己被褥下摸索一番,发现蝶舞已经把‘脏银’处理了干净,动作倒也麻利。心中有些伤感,便将那床依然有着些许罄香的被褥叠起,抱着出了房门。
“小春子?”端着一盆脏水路过的罗妈妈喊了一声,“你抱着被子去哪。”
“哦,王妈妈让我挪屋,我睡惯了这床被子,就想抱过去。”刘剑笑嘻嘻地说着,对着这个负责厨房杂物的胖女人眨了眨眼。摆出一副不安的神情,弱弱地问了一句:“这么做,是不是不合规矩。”
“不过是一卷被褥,没什么大不了的。”罗妈妈将那脏水泼在了墙角的水渠,手臂抬起,蹭了蹭额头的汗液。“等下再跑一趟药铺,姑娘们的草药又用完了了。这次多拿些,省的你隔几曰便要跑一次。”
“没事的,”刘剑傻呵呵的笑着,拿出这个年纪应有的‘纯真’,“每次出去还能逛街玩耍,我还想多去几次呢。”
“怪不得每次越回来越晚,原来是去玩了!讨打!”
罗妈妈声音一急,扬起短短的手掌作势要打,刘剑笑嘻嘻地躲开,抱着自己那床‘香被’一溜烟不见了踪迹。
这些老妈子其实人不错,女人都是水做的,这无关体积和质量……
几名龟公住的地方在旁院,其实是一处偏僻的别院,听说里面曾有一名清吟上吊死了,便从此荒废了下来。刘剑这两年也来过两次,隐约记得去路。
凤满楼的后院因为修了许多阁楼和别院,占地不小,在越城当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宅。
旁院的两扇木门有些破旧,但依然有着最基本的防盗功用,但平时一直是大开着的。
刚迈入这杂草丛生的院落,便见王六在一处房门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背着双手向着院门晃荡,嘴里嘟囔着骂人的脏话。
“该死的小春子,再让你蹦跶两天,看我不找机会做了你。”
“早啊六子!”
刘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快走到他面前的王六被他这一嗓门吓了一跳。
六子?谁喊自己?王六抹了抹双眼便抬头看去。待看清了喊自己的这人,顿时火冒三丈,手指颤巍指了指刘剑,劈手就扑了上来。
刘剑抱着被子跳到一旁,虽然个头不大、气力不足,但动作灵敏矫健,这两年的锻炼并没有白费。身虚肾虚步子虚的王六扑了个空,见刘剑还回头对他做着鬼脸,心中更是怒急,随手抓起了路旁的木棍,追着刘剑一阵甩打。
“该死的贱种!竟然敢叫我六子,这是你能叫的!”
“哈哈哈!”刘剑抱着一床薄被在院子里乱窜,仗着自己身手比王六敏捷,在院子中带着他绕起了圈子。“有本事追上小爷,小爷伸着脖子让你打!”
“小贱种!你给我站住!”
“小贱种骂谁!”
“小贱种骂你!”
“傻×。”
院落中还有这四五处房屋,两三名龟公打着哈欠逛了出来,看着不断在院中绕圈子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嘟囔了两句问候对他们家人的问候,便看着院落中的奔逃争斗。
刘剑动了个心思,一边跑一边观察着这几名龟公的表情。有一人幸灾乐祸,一人摩拳擦掌似乎想要向前帮忙;一人则是面色平静、没什么异样,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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