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稍微也有些乏了。吃了几口糕点便有些睡意,在床上躺着想要小憩一会,却直接睡了过去,直睡到晚上被小蚊子喊起干活。
刘剑打着哈欠,“你现在住在哪里了?”
“跟几个护院大哥睡一个屋子,”小蚊子眼角的红肿消退了些,“他们人、人不错,也没打我。”
“谁打你你就打他,怕什么。”
“咱们年纪小,个子不高,打、打不过的。”
“打不过也要打,不然他们看你好欺负,总是要欺负你。”刘剑灌输着反抗的思想,小蚊子笑呵呵地听着,却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青楼小厮的夜晚总会是忙碌的,端茶送水、巧言讨赏也就算了,还要不时的吟诗作对,卖弄肚子里那已经不多的墨水,这也是一种职业的悲哀。
很快便是深夜时分,当两位姑娘说要留客,刘剑才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旁院。
躺在床上就要休息,却回神现今是自己住着,不能像之前那般倒头就睡,起码要关紧门窗、防贼防盗。
门没有门闩,这让他多少有些担心,拉着那仅有的圆桌抵在了门上。
目光瞥到了门后的青砖,又把圆桌向后拉了些,让木门留出了些许缝隙。嘴角带着些‘狰狞’的笑意,抱着那半块板砖放在了微微开启的门檐之上。
此举纯属防患于未然,但不要明早忘记了砸到自己,凭这青砖的重量,肯定不死也残……
午夜,歌停舞歇,凤满楼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清风习习,一道身影如飞鸟般在屋檐掠过,停在大屋旁的树梢。
今晚会有什么故事?这人在树梢静心听了片刻,又折身跳上了一旁的屋顶,摸向了旁院的位置。淡淡的酒香溢在空气中,踩在青瓦上的脚步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旁院,吱呀的开门声在这寂静的夜中有些突兀,一道矮瘦的身影出了房屋,正是王六。
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在一处房屋的窗户上轻轻叩了几下,便听又是一声吱呀,这屋里窜出了一道和他差不多身材的身影。
“你真要做?”这人当先问了一句。
“那还有假。”王六哼然回道。
两人压低嗓音,在墙角小声地说着什么。
“他一个孩子,你这般在乎做什么。”这人嘀咕一声,却在袖中取出了一根细竹筒,“先说好,做完这次,燕香下个月就是我的,你别再打注意。”
“放心,不是都答应了你,我带了家伙。”王六拍了拍鼓鼓的腰间,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把他结果了,拖到后院狗窝,那几只狗已经饿了一天,今晚没放出来。”
“行,听你的。”这人声音有些犹豫,毕竟他们要做的是一条人命,“咱们手脚干净点,可别被人发现了。”
王六也知自己帮手顾忌什么,低声笑道:“这些年死的小厮还少了?青楼这地方,谁管。”
这人沉默不语,两人又商议了几句,便轻手轻脚地摸向了刘剑所在的屋子。
王六侧耳在房门处听着什么,而那名帮手则凑到了刘剑的窗户旁。手指沾了些吐沫,在窗纸上沾湿了些,便轻易地捅出了一出小口。
取出袖中的细竹筒,将一端拔开了塞子,小心插进了那小口中。把嘴凑上去轻轻一吹,屋内依然没什么动静。这人却微微一笑,对着王六打了个手势。
“成了,他睡成了死猪,打雷都听不见。”
王六面色一喜,伸手去推那两扇木门,去感觉里面被重物顶住。招呼一声,“过来帮忙,里面被这小贱种顶上了。”
“他倒也聪明。”跑过去站在了王六左侧,两人用力推开了些许缝隙。
“让开我来,”这名帮手有些嫌弃王六力气弱小,伸手拨开了王六的身体,肩膀抵在了门上,便向前用力顶着。
吱——
里面的圆桌果然被他成功地推开了些,两扇木门也渐渐张开。来不及自得一番,炫耀下自己这膀子天生神力,便听砰地一声声响,脑门一痛、眼前一黑,再没了知觉。
那王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看着同伴闷哼一声贴着木门软倒了下去,霎时间手足冰凉。
些许液体爬满了那人的侧脸,王六咽了口气,呼吸不自觉的有些急促。手指颤抖着探了上去,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门前,额头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