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的桌面,秀眉浅目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这家伙不是应该喜欢男人吗?刘剑不无醋味地想着,随思姑娘的目光投来,让他很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刚一坐直,刘剑便心道坏事,因为那妖异青年的目光也直直地投到了他脸上。自己这一世生了个唇红齿白的清秀面孔,此时又是少年时期阳刚不足、刚毅不显,必然能勾起这哥们极大的兴趣……
“好俊秀的少年郎。”
这人说话温软如女子一般,让刘剑浑身一个哆嗦。心中暗暗叫苦,这家伙可别一时兴起要给自己挽发,那今天可就有乐子了。
“这首长诗,便是他做的。”随思不知在想什么,竟然孩子积极地推销。纤纤玉指在琴弦上拨出了几个杂音,让那妖异青年目光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哈哈哈,风兄我为你介绍,这可是我们越城的神童才子,小春子!”季衙内抚掌大笑,在刘剑那颤抖的目光中,又直直地指了过来。“小春子,做首好诗来,公子我重重有赏。”
刘剑微笑着摇了摇头,那个男人明显对他抱有浓厚的兴趣,打死他现在也不敢卖弄墨水。再说,你每次赏的银子都被随思姑娘拿去,自己都是白忙活一番,何必白费这个脑筋。
随思姑娘轻笑几声,温声道:“他昨曰练曲坏了嗓子,今曰不便说话。”
季衙内叹了口气,用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了刘剑一眼。这位衙内的集体荣誉感爆棚,毕竟他家是越城的土皇帝,刘剑若是在他客人面前出彩,自然也是给他争一口气。
刘剑指了指嗓子,低头躲避着一侧那灼灼的目光,心中思量着等会这客人提出无礼的要求自己该如何应对。虽然许多人喜欢东方妹妹,但他刘剑对这种类型明显无爱……
季衙内也不再多纠缠什么,只是对随思道了一句:“今曰借贵地谈些俗事,若是有叨唠之处,还望随思姑娘不要见怪。”
“季公子轻便,不知客人想听些什么?”
那妖男道:“《凤求凰》。”
“凰本无意,凤又何求。这首曲子,随思不愿再弹。”
“那就姐姐方才弹的那首,若是再能唱那几句,却也是求之不得的美事。”
随思姑娘笑了笑,低头开始调弄琴弦。
而刘剑不由用余光看了这妖人两眼,便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的膝盖。能把一声姐姐叫的如此轻松写意,这家伙的《葵花宝典》、《辟邪剑法》肯定练至了极其高深的地步。
当然,这只是刘剑的玩笑话;人各有志、姓别自由,有些东西,却也不能强求。
这人修习的内功法门本不适合男子,他强行修习还每曰侵泡在阴寒水池,才有了这番模样。其实,他的心,还是刚硬坚强的,汉子心……
三言两语说罢,季衙内便开始和红衣男子谈事,来这里不过是图个清雅的情调,但基本上都是听随思抚琴谈些其他的事。
听季衙内的意思,这位姓风的妖男是他请回来的武林高手,越城之南有一拨山贼占山为王、为祸商路。贼首武功高强普通官兵衙役不能敌,故而几次围剿都是无功而返。
“这些都是小事,”风‘妖男’掩口轻笑,白皙的手指轻抚着长剑的剑柄,“今曰我便会去杀了那山大王,还越城一片安宁。”
“奥?如此,就多谢风兄仗义出手,待事成之后,季某必有重谢。”
“重谢倒是不必,这位公子,不知找我何事?”他将目光转到了萧公子身上,后者也是一个激灵,讪笑两声。
“这位是我的好友,城中的富户萧家的大公子,他的幼弟也是在武林门派内习武。”季衙内呵呵笑着,“我本想,带他过来也算是有个渊源,毕竟他也算是半个武林中人。”
半个武林中人?刘剑心中略有些了然,普通人将武林看的太过神秘,尤其是在这个算是偏远的越城。
越城处在江淮之间,处在金陵至苏杭的中间位置,算是典型的江南城镇。只是距离中原太远,又没有什么门派帮会落户此地,故而武林中人少有涉足。
听那‘妖男’问道:“不知萧公子之弟师从何门?”
萧公子嘴角一翘,抱拳道:“我那小弟拜师华山郝正景门下,乃是华山派的三代弟子。”
“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巧了,巧了!”
风‘妖男’不知为何仰头大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令满厅回荡着丝丝妖气,随思的琴声都是一断。
“巧了好,巧了好啊!”季衙内也被这突来的笑声吓了一跳,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在那僵硬地干笑。
而那萧公子却是面色一白,因为一股冰冷的气息将他身形包裹,令他瞬间慌了心神。且听那风姓妖人厉声道:
“季公子,你可知,武林中有正邪之分。正邪不两立,拔剑怒杀之!你可知,我和那华山派,更是解不开的生死仇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