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抱着琴跟了上去。
随思姑娘究竟能美到什么地步?凤满楼不收丑女,刘剑平曰也就觉得随思比其他姑娘美上几分罢了。但自她迈过门槛,便让自夸阅女无数的张清坐在那里发了半响的呆,愣是没能说出半句话。
“咳!咳咳!”
刘剑不由脸红,自己师兄搞什么,人都坐在那里喝了半盏茶了,竟然还在发呆。在随思面前也不能落了师兄的面子,只能高喊了一声:“闻香!闻雅!”
“哎。”厅外传来了两声回应,两个小姑娘低着头小跑进来。“闻香(闻雅)听春哥吩咐。”
刘剑瞥了眼依然丝毫没动静的张清,觉得自己是不是嗓门太小了。“你们!帮这位客人!换上一盏热茶!”
“是。”小姑娘应了一声,笑靥如花凑过去端起了张清身前的茶点,依然没能影响到张清那痴迷如斯的目光。
刘剑一拍额头,这师兄没救了,随思脸上已经微微见寒,再看下去就要直接送客了。
逼不得已走到张清身侧,内息运转、加持于咽喉,一声“师兄”彷如春雷炸响,让张清陡然醒转,双目略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刘剑。
刘剑皱了皱眉,轻声问道:“师兄你怎么了?想听什么曲子?我来抚琴。”
“嗯?我怎么了,我没事……”张清眉目皱了起来,看向了随思的目光带着些戒备和探究,却没了方才的痴迷。
刘剑稍微松了口气,刚才该不会直接看魔怔了?坐回了琴案之前,那抓了半个月竹剑的手指略有些粗糙,但也不太影响他抚琴的技艺。
张清突然抱了抱拳,嘴边的笑容略有些惭愧,对着随思道了一句:“姑娘媚功深厚,在下甘拜下风;刚才不小心,却是差点迷失心志。”
随思一摇薄扇,遮住了胸前微露的春光。“公子内功不浅、剑法凌厉、心志坚定,不知师从何门。”
“姑娘果然是武林中人,在下的师门不便透露,但绝不会对姑娘不利。”张清看了眼静心抚琴的刘剑,笑道:“师弟竟然还会弹琴,想必也是姑娘所授。”
刘剑闻言也不答话,只是安安静静地抚琴,他貌似嗅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自小便是我看着长大,我算是他半个姐姐,他算是我弟弟。”随思话语不露机锋,“他拜入了你们门下,我作为姐姐总该能知道到底是何门派、师从何人。”
“家师自号红尘潇岚客,只是收了我们师兄弟二人传授衣钵,尚没有开山立派。”
“红尘潇岚客?”随思皱眉喃喃几声,最后也只能摇摇头,她没听说过。
“既然你是小春子的师兄,那就不算外人……外面那些长河帮的人可是你招来的?”
张清闻言不由一愣,侧耳倾听了几个呼吸,方才听街口处传来一阵噪杂。心中自然明白,这随思姑娘的内力或单纯耳力在他之上,再有那魅然天成之媚功,可见绝对非寻常等闲之辈。
站起拱了拱手,摁着剑柄走出了门外,自是要去解决那些水帮匪类。
刘剑指尖的琴声一停,却是随思姑娘走到了他身旁,眉目间带着些柔情注视着他抚琴的动作。
“你这师兄为人不错,被我惑住竟然还能保持心台不失,倒也算了得。”
“姐姐,什么是媚功?”刘剑心中自然是有些明白的,且这种功法似乎都是些邪派之人所修习。让他不明白的,随思竟会媚功……妖女?
“媚功嘛,也是内功的一种,但只能让女子修习。”随思看刘剑那‘天真无邪’的眼神,面色稍有些异样,玉指轻弹他额头,笑道:“怎么,你想试试?”
“试试就试试,反正姐姐不会伤我。”
刘剑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和随思又成了面对面的默默相视。
今天这是怎么了,蝶舞走了半个月,他就要开始移情别恋?
刘剑本心和随思的年龄差距不大,两人曰久生情擦出些火花也是情理之中,也就看她能不能放开,而他能不能放下。
“改天再试。”那张绝美的脸蛋有些微红,折身躲开了刘剑的目光,拂袖走向了门外。“你修习的内力应属童子之功,我怕你走火入魔,废了内力。”
走火入魔?
脑海中浮现出了七窍出血、血管爆裂的画面,刘剑浑身一颤,三步并两步,跟着随思走了出去。
张清此时站在了小院门口,院门外的空地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影,明晃晃的刀片聚起了过百的数量。
看门的两名护院躲在了张清身后瑟瑟发抖,手中的长棍早已不知扔到了何处。
“白衣剑客!”
为首的大汉赤裸着上身,露出那古铜色的肤色和狰狞雄壮的耳身躯,双臂各带着十二只金色圆环,整个人散发着勃然怒气。
“今天,我张瞿就要为大哥报仇血恨!受死吧!”
张清冷哼一声,长剑出鞘,缓缓地迈下了台阶,浑身又散发着那熟悉的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