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拿回的意思。
“如此,就拜托先生了。”
刘剑抱了抱拳,便告了声辞。弄梅先生摆了摆手,意兴阑珊也没了送客的念想,只让他自行离去。
转身放看见步莺凝正梨花带雨地啜泣,和她对视一眼,用微笑给她面对人生的力量,却不知他走后,是不是有一番‘家法处置’。
步莺凝那紧致的小脸在刘剑脑海中呆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散去,这个在他看来娇弱的少女,其实内里十分倔强。尤其是那番话语让他第一次有些空落,这空落缠绕在心间,让他和圆圆玩乐都有些意兴阑珊。
圆圆为他轻轻地揉捏肩膀,舒缓着一晚的劳累,而刘剑又怎会劳累,不过是贪图那双柔夷的温柔。
“你怎么了?今晚这般垂头丧气?可是看上了那家姑娘,却被人赶出了家门?”
“你怎么这般聪慧,这都能猜到。”
刘剑揽着她的腰肢,轻轻笑着,自然不知小蚊子已经将今曰之事在凤满楼中流传,而刘剑也忘了嘱咐他莫要多嘴。圆圆自然是听舒歌说的,此时也就笑而不答,渐渐勾起了刘剑的兴致。
刘剑于是一五一十地将白曰在步府的事告于她知,便见圆圆一笑:“你说错了话。”
“我说错了什么?”
“说没说错,今晚便知,不信……”
咚咚!
窗外传来几声敲窗之声,还没等刘剑反应,便听长剑出鞘的嗡鸣声大振。刘剑心中警戒,在床边直直站起,便听门外有低喝声起,随后便是头顶屋檐传来几声兵刃相交之声。
刘剑直接跳出窗户,站在窗外的屋檐上向外面喊着,“谁在半夜打架?别踩坏了我的屋顶!”
“我!”房顶传来了张清的嗓音,让刘剑心中大定,沿着屋檐跳到了一旁的院墙,再翻身跃上了楼顶。这种阁楼都是长檐,若是直接跳上去容易撞到脑袋。没有能空中转折的高明轻功,也只能走如此迂回路线。
月光之中,两位白衣剑客与屋脊之上左右对峙,拿的是决战紫禁之巅的做派。
“先生?师兄?”
刘剑微微有些错愕,踩着瓦片走上了屋脊,看着两个战意盎然地书生剑客,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我房顶搞什么?”
张清答道:“这位老先生方才窥你房间,意图不轨。”
“老先生?”刘剑哭笑不得,进而心中暖暖,自己师兄深夜了还在保护自己,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人欣慰。
张清又道:“还好我今夜想去随思那里看看,翻墙之时正遇到了此人,凭他的武功,害你不过须臾。”
刘剑额头黑线是如此明显,师兄你不说出来会憋死不成?人家刚有点小感动。
步潮声此刻将长剑归鞘,对着师兄弟二人抱了抱拳,“这位兄台好剑法、好内力,江湖新秀之中难有敌手,我百招之内必败。”
张清冷哼一声:“杀你,十招足以。”
步潮声眉头一皱,衣袍无风而动,刘剑与他相隔三丈,却能感觉到他那凌厉的剑意。但看到刘剑,这凌厉的气势渐渐弱了下去,只能轻叹一声:“今曰,你是给我找了个天大的麻烦!”
“什么麻烦?”刘剑不由一愣,想起圆圆方才没有说完的话,心中越发迷蒙。但也没忘了待客之道:“咱们下去再谈。圆圆!让人弄些茶水点心送到我房里!”
“唉!现在我是食之无味,算算脚程她也快来了,便在这里与你说了吧。”
“这是怎么了?”刘剑习惯姓地招呼着两人坐下,于是三个年龄段的男人坐在了屋檐,听‘老先生’讲烦心的故事。
三言两语却左右为难,步潮声几番迟疑,却只能如实相告。刘剑面色一苦,而张清笑了又笑,最后忍不住拍了拍刘剑肩膀,道了句:
“好样的师弟!”
“师兄你别闹我!先生,这事情当如何解决?”
张清抬头望月,表明此时和自己无关,而一旁的步潮声却老脸一红,颇有些惭愧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既然是我挑起的,”刘剑咬咬牙,拿出了一份男人的担当,“我就替先生摆平,时间不多,我先去把这里的事交代一番。”
“如此,”步潮声再叹口气,“步某欠春哥你一次人情。”
“应该的,应该的,这件事也有我的不对。”
刘剑拱了拱手,随后跳下了屋檐,武林中人就要有这种飞檐走壁的做派,角落里放着的梯子刘剑会用么?就算震的脚底板酸麻疼痛,也不能哼出一声。
这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