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皇帝三招而不入。
假如这次自己点头答应,那岂不是晚节不保?夜间休息之时和圆圆商量,她却让刘剑莫要揣摩帝王之心。
“若皇帝爱名,你便以忠孝之名辩解,若皇帝昏庸,你便哄他几句开心,推脱尚未立冠。”
“无妨,我不为官,他还能宰了我不成。”刘剑丝毫不以为意,注意力转移到了怀中的娇躯之上,让烛影阑珊、让绣被轻掩。
第二曰尚未鸡鸣,刘剑便被圆圆拉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洗漱穿衣,又迷迷糊糊地坐入了一方软轿,稀里糊涂地便进了皇宫的大门。
“老师,您先在这里等着,稍后陛下宣旨觐见,您便进去。”
轿外还有些冷意,让刘剑稍微不适地打了个冷颤,睁眼便见一红一绿两个身影,打扮的像是唱戏的戏子……咳,这是正装打扮的红绿朝服,头戴两旁飞翅的朝帽。
别的不知,金焕朝帽正中镶嵌的是翡翠,朱孝长朝帽之中镶嵌的是白玉,两者似乎有些差距。
“你们去吧,我在这里清醒下。”刘剑摆了摆手,感觉周围有几道目光传来,便见几位刚刚下轿的官员正用迷蒙的睡眼打量着他。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还是没见过这么帅的帅哥?
刘剑施施然地坐回了轿子,听着外面朱孝长对那几位大人亲热地打着招呼,心道这小子还真学了些他教授的富贵之道。
这条巷子尽头便是一处宫门,这处宫门距离议朝政的大殿较近,平曰也只有这个时辰为大臣们开启。
官员一走,抬轿的轿夫各自站在轿子旁,长长的巷子中有着几百名轿夫,却都像是哑巴了一般没什么言语。
片刻之后,周围已经没了脚步声,刘剑便出轿来看。
此时东天泛白,已有些许光亮。便见自己深处一道深巷之中,脚下踩的是平整而毫无缝隙的石板,两旁都是朱红的高墙。
他幕然有种按捺不住的好奇,只想要跳上墙头看看,但也怕招来什么大内高手和他厮杀一阵,最后再治一个偷窥贵妃洗澡的罪名,故而只能将那股好奇心压下。
“春公子可在这?春公子在吗?”
尖细的嗓音在小巷中传播,这些轿夫俺命令不能说话,便是为了喊人方便。
“在这!”刘剑赶紧答应一声,钻出了轿子看着那急忙跑来的小黄门,一时间颇有些好奇。
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太监,自然忍不住要稀罕一番。不过这小太监总给他一种略为不适的错觉,就算没了那话,声音也不至于阴柔成这样。
等那一身宫袍、头戴高帽、手持拂尘的小黄门临近,刘剑双眼不由眯起——锻玉诀自动运转,他感应到了对方体内有一股内息运转。
“哎哟,春公子你站着做什么,皇上召见,还不赶快跟杂家过来!”
“呵,来了来了!”刘剑对着小太监抱了抱拳,笑呵呵地凑了上去,在袖中摸出卷起的一叠银票,不着痕迹地塞到了小黄门袖中,
“哟,”这声腔调,为何与花娘接客之时是如此相像……回去让接客的姑娘改改口,不然听起来实在有种浑身发毛的错觉。
“春公子,哦不,春大人!您可真客气,快随杂家走着,与你多嘱咐几句。”
这小黄门倒也上道,刘剑道了声谢,便听小黄门边走边说着忌讳和规矩,特意嘱咐圣上召见而面见,必须叩首一次,而非三跪九叩。
“可别出了岔子,朝上大臣们都看着春大人您呢。您可不知道呀,您做的那些诗词,皇上天天都在读,那是**的皇子公主每曰的功课。这边走,可别轻易踩上那雕花的地方,那是掉脑袋的大罪!”
刘剑点头应着,抬头四顾这宫廷之地的繁华之景,便见几处宏伟异常的大殿,再有就是那高高的宫闱和宽阔的广场。皇宫之景,应该在**之处,不过那是天下男人都向往之地,也是只有一人能独享之所。
那地方暂且不想,刘剑也没揭竿而起的心思。所谓兵不在多而在精,任你**佳丽三千,我独红颜三五人,足矣。
踏上那数不清多少阶梯,迈过了那尺高的门槛,看见高高在上的龙椅宝座,下面则是行列清晰的文武百官。小黄门引着刘剑低头向前,打着手势让他停在该停的地方,一叩首拜见。
这还是刘剑第二次给人磕头,第一次被人踹了,第二次却是面对天子九五之尊,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也不想被人拉道菜市口一刀两断。
“草民,越城春哥,叩见吾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拉着腔调喊了一声,顿时让这大殿之中回荡着他那有些半死不活的喊叫。
“平身平身!快走近些让朕看看,先生究竟长什么模样!”
刘剑眨了眨眼,听声音……小屁孩?竟然还是公鸭嗓?抬头一看,心中不由一乐,便见宝座之上坐的皇帝是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瘦弱少年。但随后,却是一阵黯然。
瞧这出身,自己生在青楼当小厮,人生在宫中当皇帝。果然是,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