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更早之前有林月,但是也不见沐温安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到最后能让他身上多两分温情的竟然是个男人,这还真是……
不只是让人意外,估计说出去之后会有很多小姑娘哭瞎眼吧?
幽澗的存在很神秘,他的主人们更是低调。
作为幽澗的主子,沐温安想要什么都可以,但是他平日里居住的地方也就是一方清雅地位院落,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富家公子。
要说平日里最引人注意的,大概就是这张清俊的脸了,岭南有不少女儿家爱慕,哪怕是做个普通的侍女,也想要待在他身边,到最后竟然是这种结果,真是讽刺!
玄玉南风并不盛行,但也不能说是完全不存在,要不然汐颜和花月溪也不会多想。
沐温安本人到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到现在都以为夜凉迢实在不清醒之间认错了人,但是夜凉迢这一腔深情还是很让他高看一眼的。
人活于世,若只剩下了利益,那是一件多悲哀的事情?沐温安本人只看中利益,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一个“利”字,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夜凉迢这认定了就不放手的执着让他心软。
对于江燕的话,沐蓝梦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只是把手从夜凉迢的头上拿了下来,然后轻声吩咐,“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好好待在我身边,知道吗?”
就这提线木偶的样子,说那么多话都没有半分的反应,简直就是大型的累赘。
不过沐温安也没什么办法,夜凉迢虽然给他造成了一些困惑,却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后果。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沐温安还是很喜欢这夜家的两兄弟的,能在纷杂的皇族里保持一份纯真,实在是不容易。
把提线木偶放到了自己的眼里下,沐温安再次抬头,“何夫人,这里的人你直接带去县令府上吧,告诉他是我让你们去的,想来他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所有人都盯上了刘大人,沐温安觉得自己也应该送些人过去搅一搅这一趟浑水了。
何孜看看沐温安,又看看自己身后那些基本没有行动能力的人,咬咬牙点头,“妾身知道了。”
西南天灾,她带着家人逃难来此,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和县衙求救,虽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这理由委实不错,能让普通人信服。
何孜望着那一张带着浅笑的脸,恍然间又想起了南边那些百姓对幽澗那位神秘主子的评价,“先生可是个大好人呐,要不是他这岭南早就乱了。”
所以,无论他们内部怎么闹腾,只要不影响百姓们安稳的生活,他都不会在乎的吧?
有些人的纯在本身就是个矛盾,比如说沐温安。他明明拥有和玄玉分庭抗争的能力,却做着和统治者一样的事情,甚至比皇族还用心几分,所以才没有人能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今天,多谢公子。”
沐温安抬头,似乎要透过屋顶去看那一片乌云密布的天空,“早些去吧,一会儿要下大雨了。”
暴风雨就要来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承受的住。
何孜问,“那公子呢?要下雨了公子有什么打算吗?”
沐温安笑笑没说话。
他还能有什么打算?离家太久了,当然是时候回去了。家里都被人闹翻了,有些地方还直接遭了灾,他这个主人再不回去,就要彻底乱套了。
秦淮河畔的热闹非凡从来都属于他,从扛起那一份责任的时候,他便是身不由己,很多时候沐温安自己都很疑惑,他到底是想做什么?有想要什么?
他这些年都还按照固定的轨迹往下走,似乎没有碰上什么让自己感情趣的东西。
想到这里,沐温安扭头看了看小心翼翼抓着自己衣角的夜凉迢,心软了软。
这二皇子算是个变数吧,喜欢说不上,大概是有几分不同的。
一百多人慢悠悠的消失在乌黑的天边,沐温安面前只剩下了脖子上血的江燕,心底有种说不上来地位感觉。
江燕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目光从新聚集在了沐温安身上,自然也看到了沐温安眼中不一样的情绪。
夜凉迢看起来依旧是懵懂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活死人一个,但是他看沐温安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转注。
江燕满怀恶意玩味的说道,“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在你带着二皇子寻欢作乐的时候,可曾想过有故人挣扎在生死边缘?”
临走之前江燕留下了一句话,“花月溪和二殿下的命,你似乎只能二选一了。”
这也就意味着小师叔出事了?沐温安心里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的师叔近些年总是多灾多难的,生死边缘挣扎了无数回,也没有人能要了他的命,大概是祸害遗千年吧,就像身边这大号的祸害一样,绝对死不了。
沐温安笑着把人抱起来,朝着熟悉的江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