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温若兰顾不上一身血污,打发走了车夫直奔静室。
如今的药庐安静极了,附近的村民都不过来诊病,温若兰也不计较这些,东方翊安排了一些会医术的郎中一起上山采药,一般的病症的确不必来到药庐了。
静室里,东方翊坐在椅子上,温言坐在桌子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听到脚步声两个人一起看向了门口。
“你!”东方翊一个健步冲过来,伸手抓住了温若兰的手臂。
“我没事,听风回来了。”温若兰按住东方翊的手,看温言爬过来急忙过去,东方翊比她还快的抱起来温言,微微皱眉。
“你先去换一身衣服。”
温若兰摇头:“听风出现在了宁安堂,身边有这种药丸,你看看。”拿出来红色药丸递给东方翊,这才转身去换衣服。
东方翊把温言放在腿上,仔细的闻了闻药丸眯起眼睛。
“见过吗?”温若兰换了一身葱绿色的襦裙出来,接过去温言:“这里面含有一种叫罂粟的药,是药也是毒品。”
“南疆才有。”东方翊把药丸收起来,他对这种药丸太熟悉了,上一世去南疆,南疆的神医每天就给自己吃这种药,而他到后来就离不开了,一旦不吃这种药物就浑身无力甚至抽搐,等他感觉到有问题的时候,已然是来不及了。
温若兰坐下来:“一旦上瘾便会断不掉了,听风是南疆人无疑,但为何会出现在宁安堂?薛仁还提到了大小姐。”
“宁采薇。”东方翊给温若兰倒茶,沉声:“若兰,宁采薇本性不坏,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孙女,看来她已经到岐山了。”
温若兰很敏锐的察觉到东方翊提到这个宁采薇的时候神色有些复杂,清了清嗓子:“认识?”
“算吧。”东方翊撩起眼皮:“听风不能死。”
“死不了也要扒层皮,断臂的伤口已经腐烂不说,后背上更是伤口密布,我已经交代薛仁了,如果明天能醒来,我再去。”温若兰捏着温言的小手儿:“总觉得不踏实,要么给温言送回去吧。”
东方翊勾了勾唇角:“不送,我要与小舅子多相处,日后说不准还是国之栋梁呢。”
“少来,才不要和你出生入死的呢。”温若兰嘴上这么说,却把温言放在了东方翊的怀里:“看孩子,我去做饭。”
“温言,切记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啊……啊……。”
温若兰脚步一晃险些摔倒,扶着门回头见东方翊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翻了个白眼儿:“妻为夫纲也不错。”
“温言,以后要听你妻的话,长姐说妻为夫纲。”东方翊捏着温言的小手,一本正经。
温若兰懒得理他,去厨房忙着晚饭。
温家的喜事已经办完了,没送温言回去也是想让柴月娥多休息休息,其实也有私心,温若兰知道她终有一天要离开,慢慢的在他们的生活里把自己淡化了,免得以后分别的时候太难过。
清晨,温若兰早早的起床去了药室,去腐生肌的药需要珍珠取出来一些坐在诊室里碾着珍珠粉,几次抬头看着门口,心里惦记听风醒过来没有。
温言就坐在旁边的摇篮里玩着拨浪鼓,咿咿呀呀的说着没人听得懂的话。
磨好了珍珠就传来了敲门声,温若兰急忙去开门。
门外,荷香手里捧着帖子,见门开了上前一步:“姑娘,我们小姐拜见药娘子,烦请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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