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比赛一样,严重犯规的,肯定被罚下场,这没有什么理由好讲。
从上面下来的这位副手,是不会蠢到连这点道理也想不明白的,所以,一听副秘书长这么一说,只是稍微的犹豫了一下,马上换了一幅嘴脸,有些尴尬的对还站在一旁的那位厅级领导笑了笑:
“呵呵,这事儿还真巧了,刚接到电话,那边的事儿取消了,我还是在这把仪式主持完在过去吧。”
听对方这么说,这位厅级领导长出了口气。
这位主管的厅级领导是个聪明人,他怎么可不能知道这个煤矿是怎么回事儿呢?虽然没有人向自己说什么,但这几位股东,他搭眼一看,就全明白了。
玲珑自然不用说了,他这个级别的领导,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呢?那个江小兰更不用说了,自己在下面当副处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谁了。
而能让这两位公主都主动的往后站的人,胡刚和那位自己还没摸清楚是什么来头的股东,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所以,这位副职一说不主持仪式了,他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
说起来,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呆了一届半了,不想挪动,那是假话,但怎么挪,这里面的说道很多。
省里如他这样级别的厅级领导,一抓一大把。所以,能往上在走一步的,无疑于是鲤鱼跳龙门。
但这个龙门可不是那么好跳的,准确的说,来到龙门前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
想想也是,那么多的鲤鱼,成百上千的,就那么一道小门,最多也只能跳过去十条八条的,你挤我拥的,就算你的条件在好,终于排在了前面,可说不准一个不起眼的波动,你的位置就没了,呆能连跳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可不是想当然,自己的那么多的同僚,有的已经连续当了三任了,还在原地踏步,却始终未向前挪半步,就等着退休了,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的了。
在华夏仕途场,最大的一个群体,是官二代,排在第二的,大概就是这些如自己现在这样,突然出现机会的官员了,前者得益于先秦时代臻于成熟的世袭机制,几千年来,不断的得到完善,让它更适应现代;而后者得益于先秦后期兴起的伯乐机制——能上位到厅级,现在的这个位置,如果不能引起上层领导的关注,还上进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现在,对自己来说,一个更大的机会,就摆在面前,也就是说,挤来挤去,自己竟然在无意中,排到了跳龙门的第一排了。但能不能跳过去,那可全在自己的一跃了。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他才竭尽全力的说服自己的上级,来亲自主持这个仪式——只要这样,才能更突出自己的能力,才能显示出自己的政绩来。对于如自己这样的靠实干上位的人来说,第一重要因素就政绩——
没有政绩这个敲门砖,怎么可能引起伯乐的关注呢?自己不是官之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