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咬着牙硬上了。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扬起拳头:“你个婆娘听好了,撞了人就要给我负责!”
“你这么凶做什么!看这姑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一个中年女子却是护住了燕优香,柔声道,“姑娘你撞伤人,他脚伤了做不了工,你得负责医药费误工费。你说年纪轻轻,开车怎么不注意点呢。听阿姨的,我看你一会多给点钱,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否则他们这群人……”
说着惧怕的看了那几个大汉一眼。
“这几个人还挺专业,有白脸有红脸呢?”江迪忍不住笑了起来,却没有人理自己,侧头发现白蒙只看戏,不说话了。
江迪摇头叹道:“说你一句骗子,你个小屁孩还生气了呀?”
“我很像骗子吗?”白蒙无奈道,自己虽然不帅,但是也不猥琐啊,怎么最近这么多人说自己是骗子。
“不像,不像。”江迪道。
听她这样说,白蒙脸色缓和了一些,谁知道江迪话音一转,突然又道:“不像骗子的才是大骗子。”
白蒙闭口不言,和女人斗嘴是世界上最想不开的行为。
江迪见自己把白蒙震得无言以对,得意的一拍手,继续看向场中。
燕优香听烦了这群人罗嗦,忽然一扬手做出了闭嘴的手势,冷冷道:“中心城区五分钟出警,你们有什么话,等警察来了一起说吧。”
一群人面面相觑,竟然被她慑住,不敢说话。
果然如燕优香据说,不到五分钟警察就到了,听双方陈述,原来是燕优香去买水,回来时这邋遢男子就钻到了她车底下了。当然邋遢男子和那伙目击的人当然不是这么说,是燕优香在非机动车道上起步,压到了老人脚。
警察蹲下验伤,发现男子鞋上果然有轱辘印子,脱下鞋子,脚背上有一块青斑。
白蒙注意到这青斑颜色黯淡,并不是新伤,可能是旧伤,还有可能是胎记什么的。
可这个时候却没有人说得清,燕优香没有证据证明不是自己撞的,就只能赔偿。
燕优香在警察来了之后,主动递上自己驾驶证、行驶证。
警察看了一笑:“姑娘,熟门熟路嘛,那么你们自己可以开始谈好多少钱了。”
这种情况一般警察不会参与,只是充当一个见证的角色,由双方自行调解协商。
燕优香道:“大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不行的话就去医院挂急诊,行的话我认全责,一千块,你买点补品什么的。”
旁边司机道:“这姑娘倒是很聪明很冷静呀。”
自然有人接着问道,那司机解释道:“我出过这个事,这姑娘认全责,当场就开调解书,属于快速处理,她这样的车肯定都上的全险,保险公司给予一千块是全额理赔。”
邋遢男子说:“我感觉脚骨痛,骨折了,要去看医生。”
燕优香道:“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大问题,就是难过的话,大家谈个价钱一次性了断拉倒。”
邋遢男子说:“不行,我要去挂急诊,里面很疼”
警察就在旁边插话:“兄弟,你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这样,双方协商一下,谈个价钱就一次性了断了。免得进事故组处理,大家麻烦。”
这时那个中年妇女又劝道:“他这伤养好得好几个月,一千块哪够,姑娘你多赔点,也省得麻烦,我看五千如何?”
燕优香看了那女子一眼,淡然道:“我只出一千,因为我占了非机动车道。你们不同意那就走程序,我提醒你们,进去之后你们说不定连这一千块都拿不到。”
警察也不想麻烦,又劝道:“不如大家各让一步,二千块。”
“只一千。”燕优香戴上墨镜,不再说话。
白蒙看着有趣,这燕优香家里又是法拉利又是玛沙拉蒂的,绝对不差这五千块,但咬定一千块,也只是因为她占了非机动车道,只承担自己应承担的责任,显然心里很清楚这群人是干什么的。
只不过白蒙倒是奇怪,那天晚上燕优香与江攀枝对仗时,可没有这么冷静犀利,他开始还以为她会甩上一叠钱,把这群人都胖揍一顿呢,才是大快人心。
这些人是社会蛀虫,占道占警力资源,不知道产生多少是非。
那群人见到燕优香的态度,面现犹豫,这姑娘不像个好相与的角色啊。
白蒙心中一动,想到燕优香那天晚上放出飞刀,救了江攀枝间接也救了自己,她被人找麻烦就是邋遢男子脚上的伤,不如自己替她证明那是一处老伤吧。
想到这里,他淡然走上前去,笑问道:“兄弟,你脚上是怎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