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那个怯懦的孩子,嘴唇动了几下,只吐出这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
岩崎和川手又扬起,气得头发根根直起,又要殴打月夜凌子。
“够了!”
他的手并没有打在月夜凌子身上,一支有力的手握住了他,满是汗水,还带有激烈战斗后,脱力的轻微颤抖。
“白先生,刚刚这场比试,是武器意外损坏,算不得数。”
岩崎和川眼珠一转,说出一句令全场大哗的话。
“随你,你们谁还要比,白某奉陪!”
白蒙虽然状态不好,但对于岩崎和川的挑衅,没有任何惧色。
经历刚刚这样一场白蒙,白蒙的气度,竟然又上升一层,他相信着自己的实力,也明白自己此刻代表着的是什么,因为无论岩崎和川无论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要以一个大国的气度将之接应下来。
“好,你再和……”岩崎和川目光在那群教练和助教里面搜寻着,心中却慢慢发苦,能和月夜凌子拼到这样份上的年轻人,自己这边小辈中,再没有能和白蒙叫板的人了。
“不必了,”月夜凌子忽然抬起头,制止了岩崎和川的话,“他赢了,就是赢了,不要找理由了。”
说罢月夜凌子竟然看也不再看岩崎和川一眼,弯腰捡起浣溪刺的半截断刃,飘然下台。
青丝飞舞,白蒙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和之前的她和握剑的她都不太一样了。
“你这个女人,说的轻巧,今天输了,我们在这里的武馆怎么办?”
岩崎和川挣脱了白蒙的手,追到了月夜凌子的身边,大声训斥着,又要打她,可是身边的郭破军冷然的哼了一声,他就不敢动手了。
回头扫了他一眼,月夜凌子淡然一笑,走到了“川凌武馆”的招牌下来,猛地起身一跳,手中的半截太刀斩在那木制的招牌上,只听当的一声,整个招牌变成两块掉了下来。
“既然输了,那么就回家好好练本事,等能打赢他们了,再来开一场新的。”
月夜凌子抱着断剑与残破的招牌,洒然一笑,讲出自己做出此时惊人之举的原因。
“你个混帐!你把武馆都拆了,我要在华夏这边吃什么!”
岩崎和川又要把月夜凌子,可是此时的月夜凌子一转身,目光就如曾经位列日本名片榜上第九的浣溪刺一样清澈锐利,看得岩崎和川手僵在半空,竟然是不敢再进一步。
“看来这个继承人,过得不怎么开心啊。”
他气急败坏之下,说得声音很大,传到了白蒙和郭破军耳朵里面,两个人相视一笑,生出一股好笑的念头。
第二顺位继承人,那么就是一个不顶事的继承人,还是排第二的,如果那个排第一的三强势,他的日子确实不会好过。
“和川,反正武馆的人心也已经散了,我们回国,或者再想别的方法吧。”
他犹豫的时候,岩崎大良拉住了他,缓缓的摇头,示意他不要再打月夜凌子。
这个人老成精的家伙,已经看出月夜凌子和前些时候的她相比,有了哪里不太一样,恐怕不再是那个可以任岩崎和川肆意欺负的少女了。
微带感染的看了岩崎大良一眼,月夜凌子对他躬身一礼,恭敬的道:“感谢岩崎前辈这些日子的照顾,凌子要回日本找师父修行剑道,日后如有事情,可以派人上静心剑斋找我。”
说罢转身,把手中断剑一抖,那招牌就变成了万千的木丝,纷纷扬扬的落在空中,再也找不到它曾经是一块威武招牌的痕迹。
“你……”岩崎和川又一次气得面目扭曲起来。
“没有失败的武者,我不能让这个招牌苛存于世,日后自然会亲自替你把这个招牌赢回来。”
“我岩崎家把你养大,供你学习武艺,你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岩崎和川大声质问道。
“我家传圣剑为你而断,你们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已经还够了。”
月夜凌子身体一顿,平淡的说道,然后再不停留,洒然而去。
“这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岩崎和川面色阴晴不定,没有想到月夜凌子就这样干净利落的走了,根本不像是以前的她。
他把怨恨的目光投向了白蒙,似要把他的轮廓记在心里,月夜凌子和这个家伙打了一架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只是一时之间,他还琢磨不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