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可没那个资格。”
话筒里响起花子谦的轻笑,“那是你们这些官老爷的事情,我这会儿在深城呢,给你打电话是为了表示感谢呀,要不是倩兮的决绝,我也不会重视次贷危机,虽然跑得有点晚,总算是能减少一点损失吧。”
“这有什么好感谢的。”
胡斐摇摇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非洲那边的油矿生意也被波及了吧?”
“废话,次贷危机已经蔓延到欧洲啦,巴蒂斯那小子已经缩减投资了。”
话筒里响起花子谦的叹息声,“不过,我们熬过去应该没问题,你们两口子也真有意思呀,把钱一砸就什么都不管不问了,就不担心我把这些钱都祸害光了?”
“那你就可着劲祸害吧,反正我要是没钱了就带着一家子老少去你家蹭饭。”
胡斐哈哈一笑,“对了,你小子给我打电话不是为了提醒我,你要祸害我的钱吧?”
“听说今年的风声不少,对你家的影响不大吧?”
话筒那边的花子谦,声音有些凝重。
“没事儿,老爷子还在呢,掀不起风浪的。”
胡斐淡淡一笑。
“那就好,也许是人家在玩投石问路呢,你自己小心点吧,不跟你说了。”
挂了电话,胡斐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老爷子家里看看,陪老人家吃顿饭,难得回来一次呢。
老爷子住在钱小美买回来的四合院内,胡斐到了之后就把驻京办的车打发了回去,晚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了,到时候让钱小美来接他回家。
“爷爷,你的身体还好吧?”
看到老爷子的时候,胡斐的泪水不可抑制地奔涌而出,老爷子越来越清瘦了,脸颊深陷,颧骨高耸。
“傻小子,你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怎么说你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怎么跟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
老爷子轻轻地摩挲着胡斐的脑袋,喟然叹息一声,“其实,孩子们当中就你的性子跟我最为相近,你大伯研究党史做学问,只懂得理论研究,缺乏实际操作能力。”
“你爸性子不够沉稳,而且目光不够长远,对于眼前的利弊得失看得很重……”
老爷子对家里人的晚辈们一个一个地点评了一遍,最后才拍了拍胡斐的肩膀,“你的经历跟我最为相似,都是从农村出来的,也都上过战场杀过人,也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更懂得大局的重要性。”
“好了,你起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说不定哪天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胡斐心头大悲,顿时泣不成声起来。
“孩子,不要哭,你应该为爷爷高兴,不用再整天病恹恹的,起来走几步都做不到,人活到这份上还能有什么意思,死也是爷爷的解脱呀。”
老爷子笑了,“爷爷这一生纵横沙场,笑傲朝野,不自谦地说一句,国家能有今天当年老头子我也做了大贡献的,现在有你这么个有出息的孙子,我也满足啦!”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有脸去见老首长啦,告诉他我没有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