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小姐面前班门弄斧了。”
白雪儿心底冷笑,几个月?会认曲谱吗?
她说了几句客套话,看着宋粲然坐到钢琴椅上,伸手在琴键上触了几下,听着它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好琴。”
白雪儿讥诮地看着她卖弄,她的琴当然是好的了,可是再好的琴在你面前不都是浪费?
“宋小姐,你想弹什么曲目?需要我替你准备曲谱吗?”
“不必了,”宋粲然又装模作样地在钢琴上戳了几下:“好长时间没弹,手法都生疏了。”
白雪儿鄙夷地看着她用一根手指在琴键上点来点去,这何止是生疏,简单就是好笑。
台下的观众们也被她这种蹩脚的姿式惊呆了。
她的确没有说谎,这就是学了几个月的入门级别。
“哈哈,这叫弹钢琴?我家的猫都比她弹得好。”下面有人捂嘴讥笑。
“这水平还敢上来现?那种家庭教出来就是脸皮厚。”
宋粲然充耳不闻,所有注意力好像都放在面前的钢琴上,继续用那种可笑的指法弹了一会儿。
虽然她手法青涩,但是音调很流畅,没有卡壳或弹错的现象。
单调的音符通过麦克风弥漫在大厅。
下面的嘲笑声渐渐小了一些,虽然只是一个个单调的音符,组合起来却很好听,而且很陌生,并不是他们熟悉的任何一首钢琴名曲。
“咦,她弹的什么曲子,傅郴哥,你听过没有?”
听到安可可的问题傅郴摇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宋粲然弹着弹着,突然十指都放了上去,就像刚刚只是在练习,现在才找到感觉一样。
刚才的音符就像是前奏,随着她手指的熟练律动,优美的旋律行云流水般倾泻开来。
那段生涩的前奏不仅不可笑了,反倒是呼应一般,和后面的旋律相得益彰,显得那么完美。
弹了片刻,她的脸凑近话筒,轻轻哼唱起来。
全场寂静,听着她清脆软糯的嗓音,低低地,如情人的耳语,令人心头悸动。
她只弹了一段,琴声嘎然而止,所有人耳畔似乎还回荡着她悦耳动听的歌声。
说实话,她的演奏水平的确不算高,但这首歌曲弥补了所有不足,所有人都专注于那美妙的旋律,而忘记她的演奏水平。
白雪儿也愣怔了半晌,直到她快唱完了才回过神来,看着全场的反应,她恼怒地捏紧手指。
这女人不是说只学了几个月吗?
她不是五音不全吗?
不要脸的东西,她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她本想踩她的,现在反让她大出风头。
“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突然传来一道悦耳的男声,薄朗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宋粲然刚弹完,观众还没回过神来。
“呃,我就是随便弹弹,还没取名字。”
“是你自己写的吗?”薄朗眼神微动。
宋粲然笑笑,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这首是十年后很火的歌曲,因为作曲家很无良,所以她盗用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