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开朗,我们都叫他欢子。半个月前,一次空中作,他受伤了。战机上,一共四个人,只有他存活。但他脑部重伤,手术后,至今未醒。”景煊沉声道。
对于景煊来说,每个战友都是他至亲的兄弟,在他眼里,没有属下,都是他的兄弟,任何一个兄弟牺牲,他都会难过。
只是这种难过,他会隐藏得很好,因为他知道,当军人,随时都会牺牲,有些会在训练时发生意外,有些会在执行任务时发生意外。
牺牲,当他们穿上军装那一刻时,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他们是勇敢的人,不畏惧牺牲。
可是看到张兰花那日渐憔悴,时时担忧的脸,景煊的心还是很沉重的。
张兰花刚怀孕,训练结束后,欢子总爱向他们显摆,他要当爸爸了。
要是欢子一直这样睡下去,那……
景煊不想去想这后果,他扭头,看着唐槐:“昨晚欢子做了第二期手术,把脑里大片淤血摘掉了。雷富说,伤势太严重,要是三天内醒不过来,就很危险。唐槐,你有办法让他醒过来吗?”
张兰花听景煊这么一说,眼睛一亮,顺着景煊的视线,看向唐槐,她可以我救欢子?
“我……我不太敢确定。”唐槐不是很有把握,她看向张兰花,触到张兰花期待的眸光时,她真的不忍心去拒绝,她缓缓地道:“我试试吧。”
现在还不是月圆之日,蝎子不出来,不能直接把蝎子的精华注入欢子的身体,只好用自己的血了。
她记得蝎子说过,她的血液是有用的,里面带着它的精华。
但蝎子的精华是治病,不知道治伤行不行……
希望行吧!
希望能控制伤势,让伤势不往严重那方向发展,然后慢慢康复。
“谢谢你们。”张兰花感激地看着景煊和唐槐。
唐槐很惭愧:“我只学会中医,对西医一窍不通,我先给伤者把把脉。”
张兰花一听唐槐只会中医,不会西医,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瞬间没了。
这么重的伤,昏迷不醒呢,中医怎么可能治好?
张兰花这时才发现,唐槐这么年轻……
这么年轻,有什么经验呢?
可是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只能这样了。
而且对方还是首长带过来的,张兰花不抱希望,也不会拒绝唐槐给欢子看病的。
景煊给唐槐搬过椅子:“坐下来。”
“好。”唐槐走过来,在床前坐下,她拿起欢子的手臂,给欢子把脉。
感受到欢子的脉象,唐槐皱眉,不是很乐观……
五分钟后。
唐槐才结束把脉,景煊问:“怎样?”
“手术虽然把脑部血块取出,但伤者伤了经络。”
“经络?”张兰花一听,紧张地问:“严重吗?”
“人有很多神经线,每根神经线都非常重要。损伤任何一根后果都不堪设想。所以,才有句骂人的话,神经搭错线(白痴的意思)。我无法确定欢子是伤了哪根神经线,但从他极弱的脉象来看,三天内想要他醒过来,非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