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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虽然还不清楚贼军在搞什么名堂,但是黄自得都亲自上场了,那他们一定会有大的动作。于是陈永寿赶紧加快了脚步。但就在这时候,他突然觉得脚下的城墙猛地一抖,便如在波浪中的船一样,陈永寿的脚下一滑,一下子就坐倒在城墙上。紧接着一声巨响传进了他的耳朵。
“怎么?大炮炸膛了?”陈永寿想,同时向着周围望了过去,却见周围都是烟尘,什么都看不清,而他的耳边,也是一片嗡嗡的声音,除此之外,几乎什么都听不到了。
这时候,从烟尘中,一些东西雨点一般的落了下来,噼噼啪啪地砸在地上。就像是下了一场冰雹一样。陈永寿的那个亲卫刚刚也摔了一跤,此时他已经爬了起来,正伸出手来,要扶陈永寿起来,却不想从烟尘中突然落下一截城砖,直接砸在他的头上,又将他砸倒在陈永寿的身上。
陈永寿茫然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亲卫的尸体,一手扶着旁边的女墙,抖抖地站了起来。这时候,烟尘也渐渐的散开了,陈永寿向着前面望去,却见前面五六丈宽的一大段城墙,以及站在那段城墙上的士兵,都已经不翼而飞了。
好在为了避免被爆炸中飞起来的土石砸伤,那些贼军和城墙的距离都还很远。而且烟尘还没有散去,他们也没有看到爆破的结果,所以并没有立刻发起冲锋,不过如今城墙倒了这么大的一段,贼军只要发起冲锋,又有谁能阻止他们冲进开封城呢?
好在前些日子,贼军一直在攻击这端城墙,所以在这段城墙的两边,还安排了一些预备队。不过在刚才的爆炸中,这些预备队也受到了一定的波及,如今也正乱成一团。陈永寿扶着女墙喘了喘气,耳朵里嗡嗡的声音也渐渐的小了,渐渐的也能站得稳了。他便大声的喊叫着,将那些预备队集中起来,准备抗击冲上来的贼军。
陈永寿废了好大的力气总算是将一只几百人的队伍组织起来了,但此时,一万多“贼军”却已经逼近了缺口。
“罢了,今日要死在这里了。”望着不断逼近的“贼军”陈永寿忍不住这样想道。
沿着爆炸产生的斜坡,“贼军”高举着盾牌冲了上来。而那个看起来可能是“黄贼自得”的“贼酋”也骑着马逼近了城墙。
“放箭!”陈永寿喝道。
士兵们胡乱的射出了手中的箭。不过因为刚刚的爆炸,很多人的耳蜗前庭都受到了严重的震荡,这使得他们的平衡感和协调感都大大的下降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射出的箭自然毫无准头可言,根本就没能对贼军造成任何威胁。
然而,从贼军那边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呼:“元帅中箭了,元帅中箭了!”
原本正在向前冲的“贼军”都停了下来,转过头向后望去。只见骑在战马上的“黄自得”此时正用手捂住胸口——在那里还插着一根长长的羽箭。接着“黄自得”在马上晃了晃,便一头栽倒了下去。
“黄自得死了!”福至心灵的陈永寿顿时大喊了起来。他旁边的官军也跟着大喊起来。那些已经冲上前来了的贼军都狐疑的向后张望,见后面的的队伍开始向后退,接着便有锣声从后面传来,于是他们便立刻掉转头,逃了下去。
陈永寿的人少,而且状态也都不好,此时也不敢追击,边看着敌军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这时候高中平也闻讯赶来了。看到城墙上的那个大缺口,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惊愕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一万多的贼军,这么大的口子,陈总兵就靠着这么几百人就把他们都打退了?”
“贼首黄自得亲自督战,却不知道是被谁一箭射中,跌下马来,生死不明。所以贼军这才退去的。”陈永寿简单的回答道。
“不知道是哪位壮士射中了黄贼?”高中平问道。
然而大家都说不清到底是谁射中了黄自得。高中平最后拍板:“既然大家都弄不清是谁射中了黄贼,那边一定是陈总兵射中的,因为陈总兵的箭术是最好的。”
大家对这个判断非常的赞同,虽然大家并不一定认为陈永寿的箭术是最好的,但大家都认为这个判断没错,因为在当时在场的人当中。陈永寿的官是最大的。就像在后世的军队中,谁的官最大,谁的表就最准一样,在我大昭,谁的官最大,谁的箭就最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