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金瓶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抬起头,目光中泪痕微现,问,“你要我怎么做?”
……
李倾城在秦淮河的画舫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与萧金衍上岸之时,便被数名剑相围了过来,与他们同行的,有一名黑衣剑手,正是李长工从鬼樊楼带来的剑客。
“李琼?你是要拦我吗?”
被换作李琼之人满脸羞愧,他道,“三少爷不要为难我们,只要你跟我们回善和坊,家主不会难为你的。”
“家主?”李倾城冷笑道,“你们吃我们李家的米,拿我们李家的钱,到头来却尊一个外人来当家主?”
李琼干咳一声,“三少爷,我们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岁儿女,中有三房妻妾,不得不听家主命令啊,还请少爷体谅。”
“若我不从呢?”
李琼支吾不言。
身后的黑衣剑客道,“李琼,还愣着干嘛,莫非你要违背族长之命?”
李琼一咬牙,一跺脚,吩咐众人道,“擒了此贼!”说罢一挥剑,率众人向李倾城攻来。
李家三十六名剑相,武功多是知玄上境,众人之中又以李琼在半年前破通象境,而他今年不过三十余岁,在李家甚受器重,今日奉李长工之命捉拿李倾城,心中也多有抵触,所以在出剑这之时,剑气虽盛,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未用上真正实力。
其余几名剑相平日里多受李家恩惠,下手之时,也保留了几分实力,那鬼樊楼的黑衣剑客又岂
会看不出来?他冷哼一声,“你们违背族长之命,便算是背叛家族,若再拖拖拉拉,小心我在族长面前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此言一出,李琼低声道了一声得罪,剑招大变,将李倾城团团围住,剑式也凌厉起来。
萧金衍一步欺身到黑衣剑客前,道,“我见过你。”
“见过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萧金衍呵呵一笑,“在隐阳城,你被赵拦江打得满地找牙!”
那人闻言大怒,“你找死!”
拔剑而出,向萧金衍刺来,萧金衍向前踏出无妄步,一记无双神拳,轰在他肩头之上,听得咔嚓一声,肩胛骨断裂,长剑落在地上。
萧金衍捡起长剑,横在他颈间,“住手!”
李琼等人见状,纷纷收起长剑。
黑衣剑客道,“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我们金陵李家之事,若让我家主人知晓,你便是在天涯海角,也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地。”
萧金衍将长剑一挺,在他颈间划了一道口子,“换作我是你,此刻定会求爷爷告奶奶,求我饶你一命。”
黑衣剑客仗着鬼樊楼势力惊人,料定萧金衍不敢杀他,冷哼一声,“你现在是在威胁鬼樊楼?”
“正是。”
“我鬼樊楼睚眦必报,换作我是你,定回收了剑,跪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求我不要计较。”
萧金衍叹了口气,“可我偏偏不信邪,怎么办?”
“你若有胆,尽管杀我,看会发生什么?”
萧金衍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好奇了。”
长剑一翻,那鬼樊楼黑衣剑客咕噜一声,用手指着萧金衍,张开口,想要说什么,鲜血却从口中流了出来。他心中又惊又惧,捂着喉咙,向善和坊方向跑去,才跑了几步,便扑倒在地,双脚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
李琼见黑衣人被杀,也纷纷收了剑,垂手道,“三少爷!”
李倾城问道,“如今族中什么情况?”
李琼道,“新族长带来的人,控制了族中的几位长老,他分别找几位长老谈判,要重新划分李家势力,现在李家大小事务,由十三房的李向中主持。老爷与二爷、三爷被关在地牢中,具体情况我也不知,但性命无忧。”
李倾城听得父亲没事,心中松了口气,又问:“长禄、长寿两位师叔呢?”
“他们回到了祠堂之后,便再也没出来。”李琼又道,“族内现在人心惶惶,也不知会如何。三少爷要去哪里?”
“我先去救一个人。”
李琼道,“新族长派出了三十多名剑客追杀你,你要小心。”
李倾城点点头,“你们要小心才是。”
李琼苦笑道,“你杀了一名鬼将,我们怕是活不成了。”
“为何?”
“新族长为防止我们起事,将我们族内高手分为若干组,由十二名鬼樊楼的鬼将统御,你杀了此人,我们怕是要受诛连之罪了。李琼只有一个请求,若我们不幸战死,请三少爷照顾我们家人。”
李倾城点了点头。
不远处,又有数名剑手向这边围拢过来。
李琼将李倾城向远处一推,道,“你们先走!”说罢,挥舞兵刃,向来人冲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