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扫过伤残女子一眼:“你办事不力,不仅没有扼杀掉赵恒这个祸害,还把二十名吴钩尽数葬送,连你自己也变成这个样子,如非念你还有一点苦劳、、”
“我早让人把你枪毙,岂会让你在医院养伤?”
他声音没有半点愤怒,却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不过,我都竟然不杀你了,你又干吗出现在我面前,是要提醒我失败和羞辱吗?三百吴钩能拖住五千边军,二十吴钩竟然抓不住一个赵恒?”
吴钩建立以来从来都是战无不胜,无论多硬的骨头多艰难的任务都能被啃下,但阮心亚却破灭了这个神话,让吴钩战斗力和荣耀收到各方质疑,而他樾王也被军方高层批评廉颇老矣,只能吃饭。
这是失败,也是耻辱!
“阮心亚无能,所以过来向樾王请罪。”
阮心亚把身躯挺立的更加笔直,向樾王微微低头回应:“阮心亚知道罪孽深重,不仅没有给死去的村民报仇,还给樾军和吴钩丢脸,因此不敢苟活于世,所以前来向樾王领罪,百死无怨!!”
那一晚,她被赵恒切断了整支左臂,伤残之余想要拉响光荣雷同归于尽,却被赵恒先快半拍一脚踹飞出去,那一脚的力量不仅让她翻滚落山,也让手雷从掌心抛了出去,让她没有被当场炸死。
当她被一场雨水淋醒已经横死所有吴钩,待后面援军赶到却已不见赵恒他们踪影,阮心亚想要追击却遇见军心不稳,气急攻心的她再度昏迷,追击也就变得无组织无纪律,而她也被送回后方。
她深感耻辱,于是向樾王请罪。
“嗯,有这觉悟、、没让我失望。”
樾王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随即瞄了一眼昔日得力干将:“只是我现在杀你也没意义,你几近等于一个废人了,再惩罚你只会玷污了我的名声,而让你冲锋陷阵,又纯粹是一个无意义炮灰。”
“阮心亚愿意死在冲锋的路上。”
阮心亚挺直腰板,眼里射出一抹杀气:“用我最后残躯讨回血债。”她的身躯微微抖动,全身上下涌动着一股力量,身躯虽然残缺,但杀机依然凶残依然,她还能再做一名最悲壮的吴钩战士。
樾王淡淡一笑:“凭什么?”
阮心亚深深呼吸一口长气,眼神坚定不容置疑:“我的忠诚和我的仇恨,忠诚会让我至死也不背叛樾国,仇恨会让我排除一切凶险前进,阮心亚恳请樾王给一个机会,一个最后战死的机会。”
此刻就算前面万丈深渊刀山火海,也没有人怀疑阮心亚的视死如归,事实也如此,旺来村庄的血案樾军吴钩的覆灭,以及她身上的残疾伤痛,都让她急需一次冲锋来洗刷耻辱,哪怕付出生命。
“很好!”
樾王脸上划过一丝笑意,拍拍身子站了起来:“我欣赏你的凶残和忠诚,也坚信你还能爆发出最后力量,阮心亚,我现在需要一个先锋一颗钉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拿生命来完成这次任务。”
阮心亚挺起头吼道:“愿意!”
“好!你带二十名吴钩去疆城。”
樾王走到一幅作战地图面前,指着一个远离交战区域的地点,手指重重敲了两下道:“潜入那里什么都不要干,就安静的等待我指令,不要杀人不要窃取情报,你们就像一群老鼠安静呆着。”
“没我指令不得暴露,你们将会是我惊艳一笔。”
“是!”
阮心亚身躯笔挺,她体内的骨髓,重新被一股战意和力量所充满,她的心脏再一次的自发性的开始强烈的跳动,把大量的氧气迅速的传送到*的百骸!她的眼睛开始迸射恶狼一般冰冷的目光。
在阮心亚转身出去休息之后,樾王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想让本王跟十八年前一样为他人做嫁衣?这些阴谋家未免幼稚了一点,十八年的牢狱,本王早看透这一切,这次来了,不走了、、”
接着他又走到大营一个角落,抽出五支木香轻轻点燃,对着一个他亲刻的木牌拜了三下,随即把木香锸在一个朴实的坛子,樾王脸上前所未有的恭敬:“赵先生,你是我一生最敬重的对手。”
“欠你的情,我会还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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