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顶扣动扳机,砰!一颗子弹*出去。
“蓬!”
一大股鲜血从宗立后背部绽放,只是子弹并非射入他的躯体,而是在背后擦出一道伤痕,宗立后闷哼一声,力气一散差点跌落下去,所幸本能让他很快握住车厢边缘,同时吼叫地面的手下攻击:
“开枪!开枪!”
在子弹向北如来倾泻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挪腾着身子后撤,还利用最短的时间把残存四名同伴联合起来,开始迎敌,宗立后从车上另一侧滑落下来,看着爆裂的轮胎如雕像一般,死板,安静。
暴风雨前的沉寂。
宗立后把所有手下都压了上去,自己打开大货车查找东西,此时,北如来正藏入一块石头,敌人嗷嗷直叫靠近,枪械轻扬,火蛇吞吐,犀利枪声瞬间响起,准确无误,枪枪打北如来他们位置。
接着还有两人摸出几颗手雷,身躯狰狞往北如来方向扔过去,轰轰轰!手雷爆炸声相续响起,把雪地炸出三个大坑,天空还腾升一大股雪雾,迷蒙着众人的视线,宗立后听到动静从车里探头:
“混蛋!动静小点!”
宗立后本来就担心汽车爆炸把俄国边防军引来,一直寻思找到东西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见到人多势众的手下还乱丢手雷,于是毫不客气的训斥,这一句,让其余想要扔手雷的敌人撒去念头。
“砰砰砰!”
子弹倾泻,雪地相续炸裂!
一块碎片弹在北如来的脸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北如来闷哼一声,抓起一把白雪缓冲伤口的疼痛,也用白雪的冰冷来凝滞伤口淌血,随后把身子藏入更深处,躲避对方气势如虹的攻击。
北如来他们明显被对方的举动刺激了愤怒神经,加上五人已经抱定死志,在对方第一次火力压制过后停顿的一瞬间,立刻暴起,艺高人胆大,直接暴露目标,面无表情,微冲在手,猛烈开火。
还是那种让人瞠目结舌的精准度,悍不畏死的精神,恐怖的开枪速度,直接导致了对方阵营一片大乱,十三秒,十多号敌人纷纷倒地,人数锐减,脑袋溅射出来的鲜血,被风雪卷入空中弥漫。
血腥刺鼻!
五人进攻数十人有找死的节奏,但散开防守还是能稳住阵脚,五个人五把枪,表情死板淡漠,出手狠辣,换弹夹,开火,爆头,血腥阵阵,对面,瞬间损失十来人的对手,终于不再轻率冒进。
在一名蒙古汉子的指挥下,他们动作利索的分成五支小队,各自压制一名边军,让五人无法形成有效的相互掩护,人多力量大,至理名言,敌人迅速站稳脚跟,开始还击,准备分割蚕食边军。
这些蒙古汉子显然也是精英人物,有血性也够狠,没有一人退却,在雪地中慢慢推进,数十把枪一起开火,直接把北如来他们火力压制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连北如来都无法抽到空档攻击。
北如来咬牙切齿:“妈的!”
局势危急。
“砰砰砰!”
就在这时,夜空传来一阵不同双方狂热的枪声,更多是一种沉静和从容,随着枪声响起,北如来清晰见到,一颗子弹击穿雪花,洞入前端一名敌人额头,他扭头望去,正见一伙雪衣男子靠近。
视野中,隐约可见一群弯腰伏低了身子的雪衣男子,如幽灵一般急却无声的向冲突地包抄过来,他们手中的枪械、奔行的速度,还有闪露出来的鹰隼般锐利的眸光,都让人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其中冲在前面的领头者,更是让北如来讶然:“赵恒?”
几乎同个时刻,距离边界五公里的俄军境内,一列车队正悄无声息停在路口,十八辆吉普车,前方一个俄国军官正握着卫星电话接听,片刻后,他放下电话走到中间一车,彬彬有礼敲击车门。
车门没有打开,只是车窗落出了一条缝隙,没有灯光也不见动静,唯有半张沧桑老脸,俄国军官马上挺直自己的身躯,啪一声敬了一个礼,毕恭毕敬喊道:“余老,猎物进入包围圈,请指示!”
车内没有立即回应,那张沧桑的老脸保持着沉默,一只手转动着佛珠,安静,平和,没有半点急躁,俄国军官也没有丝毫催促,只是挺直身躯等待着回应,冷风从车身徐徐吹过,萧杀着天地。
当手指落在头珠时,老人淡淡开口:“围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