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被其他人踩下去,权力不止,争斗不休!”
他叹息一声:“即使取得了一时胜利,也未必能睡一个安心觉,权力太残酷,总是有悍不畏死的贪婪者,昔日四大家主可谓平分整个华国,资源和权力都算顶尖,可如今呢?死的死,关的关,没有一个善终!”
赵恒轻轻点头,这倒是事实,不管是爱护名声如爱护羽毛一样的南长寿,还是巅峰时期掌控两百多万军队的北无疆,或者影响华国经济总量的西不落,最终结果都让人可惜和唏嘘,东太白更是死得身败名裂了!
高处不胜寒,古人不欺!
南念佛目光平和的看着赵恒,抛出许久的心声:“因此在公月怀孕的时候,我忽然想通了很多东西,现在放下手中权力,看起来遗憾和恨铁不成钢,可我得到的幸福快乐却足够弥补,最重要的是,我能善终!”
“没有让人惦记的东西,也就没人惦记我的命!”
南念佛手指摩擦着杯子边缘:“或许你会觉得的懦弱,失去了雄心,可是我如今的心确实累了,莫斯科一战,我愧对你愧对胖子,公月的绑架,我内疚对你的伤害,但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只怕结果都一样!”
“我想要跟你并肩作战,但已经力不从心!”
在赵恒脸上划过一抹复杂笑容时,南念佛把赵恒的酒杯倒满:“这几天,我已经细细想过了,待我找出珈蓝的凶手把他绳之于法后,我就依照当时承诺放弃警察部长位置,作为对赵老一案和总统器重的交待!”
南念佛抬头看着赵恒道:“菩萨他们转去恒门旗下,我没有了热血和理想,但不能让他们失去精神寄托,你也一直是他们敬重的人,由你来统率他们去实现目标,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这也算我一个不情之请!”
接收南系?
赵恒闻言止不住一愣,似乎没想到南念佛今天会把南系托付给自己,他想说些什么却见南念佛一脸真挚,后者跟北如烟一样,三十岁不到的年华,经历沉沉浮浮之后失去锐气,显然接二连三的事端让他憔悴了。
只是赵恒并没有顺势敲定这些事情,除了他感觉自己还不够实力消化南系之外,最重要的,现在还不是让南系生出震荡的时候,南念佛的存在比退休更有意义:“谢谢南少的好意,只是南系理想该你来实现!”
赵恒端起红酒抿入一口,随后看着南念佛淡淡开口:“而不是把它压在赵恒的身上,你这可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我也无法把它承受起来,还有,如今的局势不容你撂挑子,我今天过来两个目的,一是喝杯酒!”
“庆贺你做了父亲!”
赵恒坐直身子:“二是,祝贺你获得自由!”
低头摇晃红酒的南念佛微微一愣,有些难于置信的开口:“获得自由?你是说我可以离开这鬼地方?这怎么可能?内务部昨晚摆在我面前的还有几十个问题,告诉我没有交待清楚之前,千万不要想着离开这!”
他苦笑一声:“恒少,今天可不是愚人节!你不要耍我!”这几天的关押,让南念佛想通了很多事情,他清楚内务部不会让他轻易离开,各方博弈哪怕赵恒出面,也要十天半月,所以他不相信自己获得了自由。
“你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了!”
赵恒呼出一口长气,把今天的真正来意道出:“你有一个星期的自由,只要公月他们不离开京城,你就可以从容在京城溜达,长街一战暂停调查,没有人会管你也没有人监控你,不过部长权力暂时不能恢复!”
南念佛望着赵恒出声:“是不是出事了?”
赵恒神情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隐瞒:“我已知道长街一战跟安小天有关,你十有八九是被后者算计了一道,你还让南系骨干暗地找寻他的下落,想要看看他是死了还是捅刀子,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活着!”
南念佛心里一沉:“活着?”
这意味着安小天的背叛,只是还没等南念佛问清细节,赵恒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轻轻推在南念佛的面前:“是的,安小天还活着,但是菩萨死了,死在大佛寺后面的山神庙,背中四枪,两枪打在要害处!”
“什么?”
酒杯砰一声碎裂,南念佛心如撕裂般疼痛:“菩萨死了?”
下一秒,他转身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