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涌现出一丝无奈:“不管我出发点是什么,也不管南念佛会不会吞下此事,韩花棠终究是死在我的枪下,韩花棠又涉及到鱼玄机和宫明月,赵恒如轻易原谅我,他如何面对鱼玄机和宫明月?我理解他的难处。”
叶校长点点头:“你有这种想法,我很欣慰!”
叶师师扬起了一抹笑容,把自己的坚强展示给老人,随后话锋一转:“不过我离开京城并不全是为了躲避赵恒,我已经答应一个星期后给他交待,到时会勇敢了断此事,我这次出去是要执行任务,很艰辛很危险,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最好的消遣。”
“校长,我不在京城的日子,好好照顾自己!”
叶校长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脸上焕发光泽的女儿,眼里涌现出一抹担心:“虽然我从不过问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有能耐的人,但是你在有心结的情况下去执行什么任务,很容易失去水准陷入危险,不如把事情交给其他人做吧!”
“一个成功者,不是事事亲为才算成功!”
叶师师把最后一口冷却的菜粥送入嘴里,扯过纸巾擦拭嘴角后一笑开口:“父亲放心,除了东系小院一战有点瑕疵之外,女儿我做人做事一向都是有分寸,公事私事也都能够分清楚,最重要的是第一楼姐妹都很专业,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我!”
“等我凯旋归来的好消息吧!”
她看了墙壁上的时钟一眼,走到老人身边轻吻一下额头,声音温柔而出:“校长,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机场坐飞机了,我执行的是秘密任务,走的也是秘密线路,机场迟缓了其余航班的时间,临时挤出一条航线给我,一旦错过就要等明天了!”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叶校长叹息一声:“一路平安!”
“父亲保重,初一替我见见明月大师,归来再会!”
叶师师跟父亲挥一挥手,随后就让人拿起箱子出门,一分钟后,叶校长站在门口看着车队缓缓离去,太阳还没出来,道路流淌着一抹寒意,卷起的几片落叶不断飞跃,在半空中久久不落,就如叶校长脸上始终堆积的神情,有着难于掩饰的关怀。
“总是要学会成长的!”
在叶校长看着车队涌现惆怅的时候,一个声音不轻不淡的从后面传来:“大鸟怕小鸟从窝里掉下来,每天都把窝移低一点,灾难也因此发生,人们把小鸟都捉走了,过度的溺爱是害不是爱!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叶校长没有回头:“如何能为离于爱者?”
一个灰衣男子诡异的从大厅冒出来,朴实无华,却有返璞归真的平和气质,让人看一眼就能下意识亲近,他脚步无声走到叶校长身边,望着再也见不到第一楼车队的方向,悠悠回应老人:“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即为离于爱者。”
灰衣男子的声音带着一股平和,让人心神无形安宁,叶校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背负双手望着即将升起太阳的天际:“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老人淡淡开口:“敢问大师,如何无我无相,无欲无求?”
灰衣男子叹息一声:“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时间一到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何苦铭记于心?既然放不下,何苦强求放下?既然求不得,何苦强取豪夺?既然怨长久,何苦心心挂念?既然爱别离,何苦不忘记?悠然、随心、随性、随缘罢了。”
叶校长的脸上流露一抹赞许:“世人业力无为,何易?心里又如何能及?”
灰衣男子微微挺直自己的身躯,双手合十放在自己的*口,俨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都是内心欲望,坐也禅,行也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叶校长侧头一问:“有业必有相,相乱人心,如何?”
灰衣男子淡然回应:“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叶校长赞许的点点头,看着灰衣男子一笑:“王琳,你可以叫明月了!”
灰衣男子如水平静:“其实,我更想做一个扫地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