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漫漫又拨打一次何疏雪的手机,还是无人接听。
在外面等着,还是进去,或者直接离开?
好不容易来了,就这么走了,她不甘心。
她定了定神,朝里面大喊:“有人吗?何疏雪!何疏雪!”
没人回应。
何疏雪约她来这里,为什么又不回应?
设局害她?
萧漫漫心神一凛,当即断定这是个局,转身想走。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身后好像有脚步声,心神俱骇地转身。
砰——
后颈一痛,她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萧漫漫幽幽转醒,后颈有点痛。
怎么这么冰凉?
她这才知道,自己躺在地上——
这是哪里?
忽然,她觉得手指黏糊糊的,啊——
血!
下一秒,萧漫漫惊骇地瞪大眼睛,身边躺着一个人。
何疏雪!
她趴在地上,半边脸惨白得可怕,后背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染红了衣服,流淌到地上……
触目惊心!
这瞬间,萧漫漫心神俱骇,头皮发麻,脑子里白茫茫的一片。
何疏雪死了吗?
萧漫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吞咽着口水,颤着手伸过去探她的鼻息。
猛地,萧漫漫触电似的缩回手。
何疏雪没有呼吸了,死了!
巨大的震撼、惊悚的场面,让萧漫漫的脑子当机了,却响起咔嚓咔嚓的声音——
何疏雪明明约她来这里,怎么会死?
对了,刚才打晕她的人就是凶手吗?
萧漫漫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是立刻离开案发现场,还是报jing?
“啊——”
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好像要掀翻屋顶,刺破了耳膜。
萧漫漫震惊地转头,万念俱灰——
客厅的门口站在一个女佣模样的中年妇女,满目惊恐。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萧漫漫感觉自己冷得冻僵了,什么知觉都没有,呆若木鸡地坐在沙发。
jing方来了,法证来了,人来人往,吵吵闹闹。
这个世界离她很远,也离她很近。
那些声音充斥在耳边,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想听清楚。
忽然,她在陌生的人群里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呆滞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生机。
慕南爵走过来,深沉的黑眸浮着几分惊疑,“漫漫……”
“南爵……”
萧漫漫冲动地抱他,好似抓住救命的浮木,好似被冰雪冻僵的身躯想要温暖的怀抱。
他轻拍她的后背,感觉得到她犹如一只饱受惊吓的惊弓之鸟,“没事,我陪着你。”
“他们说我是杀人凶手……我没有……”她喃喃道,试图找回自己的意识。
“我会帮你。”他温柔地安抚,“只要你把看见的、知道的说出来就好。”
“嗯。”萧漫漫安心了不少。
看见她这么害怕、这么柔弱,慕南爵没来由地心疼,想要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何疏影疾步冲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何疏雪,激动地叫着:“妹妹……妹妹……”
女jing拦着她,不让她靠近,以免破坏案发现场。
何疏影伤心欲绝地哭,被女jing拉着坐在沙发。
看见萧漫漫抱着南爵,他也搂着她,没有推开,反而极力地安慰、呵护,何疏影的怒火瞬间就点燃了,飙到头顶,恨不得上前撕了那个狐狸精。
jing方都知道慕南爵和何疏影的关系,看见这一幕,都在暗暗揣测。
慕南爵松了手,扶着萧漫漫坐下,“如果你觉得可以,就跟jing官录口供。”
“南爵,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何疏影没好气地问,眼里布满了悲伤。
“据这里的女佣说,她来上班,看见这位萧小姐就在死者旁边。”女jing说道。
“jing官同志,这么说,萧漫漫是最大的疑犯?”
“她的确有嫌疑,不过……”
“是她害死我妹妹!她是杀人凶手,你们快把她抓起来!”何疏影忽然悲愤地叫。
“何小姐,你冷静一点。”女jing劝道,“我们马上给萧小姐录口供。”
自从南爵来了,萧漫漫就慢慢冷静下来,总算找回自己的理智。
慕南爵宽慰道:“保持头脑冷静,才能说出所有事、所有细节,对自己才是最大的帮助。”
她轻轻地点头,幸好,他在这里。
何疏影红肿的双眸染了深深的绝望,悲愤地质问:“南爵,你对得起我吗?她是杀死我妹妹的凶手,你为什么这么呵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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