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距离不远的正殿主位上,坐着一名黑衣中年人,虬髯浓密,面色光润。粗眉之下,一双环眼冷电闪射,顾盼之际,尽现威风八面。
见王风睁眼后与自己对视良久,兀自面不改色,神态从容又淡定,那黑衣人哈哈一笑,道:“尊客远来,本皇未曾亲迎,还请见谅!”念力一阵交流,二人语言自然互通。
“本皇”二字出口,王风心道:“他果然便是墨麟兽皇了!”略一抱拳道:“不敢!尊皇派人相迎于数万里之外,礼之极矣!此番打搅,还望尊皇勿怪!”
二人一阵客套中,数只精灵可爱的白猿,重又献上果品点心等物,摆在二人面前的长案上。过不多时,一阵香风拂面,两名娇媚的白衣少女款款飘出,手中各端着一个金色托盘,其内装有一壶一杯,银光闪晃。壶盖未揭,一股醉人的酒香已飘溢而出。
王风鼻子微微耸动,不禁咽了咽口水。光凭壶中酒香,便知不是凡品,比之自己的海天神酿,只怕犹有过之。
一名白衣少女将托盘放置案上,又对王风展颜一笑,一时百媚丛生,美艳绝伦,令人观之,大有赏心悦目之感。王风一怔,只觉此女一笑,颇为熟悉,心中一动,运转神目,冲着那白衣少女离去的背影一扫后,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只白狐化形。难怪其娇媚一笑,与九儿极为相似!”
想起九儿,王风口中酸苦甚浓。九儿虽是天魔之体,修行经久,已与人类一般无二,只是其护体魔兽乃是一只九尾玄狐,以至于她媚态自然展现,幻化之术又神妙无双,但有一得必有一失,所以九儿行举,至今还时不时地魔性毕露,难以自抑。
自斟一杯,只见杯中之酒,颜色碧绿,宛如青玉也似。一股清冽的芬芳冲鼻而入。神念一扫,王风知此酒并无异样。就算有毒,只要不是奇剧之毒(如玄天魔帝的魂毒),凭着体内穿云梭中的数十只食毒八臂怪,或是以自己的修为逼出体外,或生生化除,对于王风来说,也不是难事。
举杯一饮,口中酸苦尽去。谁说酒不能稍解愁闷?王风大赞一声:“好酒!”又斟了一杯,平平举起对墨麟兽皇道:“承蒙尊皇赏此佳酿,在下无以为报,略敬一杯,深表谢意!”说罢,鲸吸一口,杯已见底。
“哈哈……尊客果真痛快!敝域寒酸,原无甚待客之物,既然尊客好酒,又能识酒,本皇欣喜无比!”墨麟大笑,心喜之情,确是溢于言表。
王风闻言,不禁又与之对视良久,一时二人均是意气风发,豪情万丈!各自又生出惺惺相惜之意!大凡两个好酒之人相遇,如酒徒遇上酒鬼,想不成为好朋友,那只怕也是难事。
当下主宾二人,频频举杯痛饮,言语相投皆欢,气氛融洽同乐。待到酒意正酣时,二人已是称兄道弟了。墨麟笑道:“为兄到来之前,贤弟孤坐殿中,可曾有什么发现?”说着,抬头看了看殿顶。
王风心中一动,答道:“实不相瞒。小弟我虽得知不少,反觉慒懂之处更多!”
“哦?贤弟何出此言?何不说来听听?或许为兄代为解释一二,也未可知呢!”墨麟似笑非笑地说道。
“如若小弟所猜不错的话,此中的‘七弟’,便是人称七宝童皇的一代炼器宗师了!”见墨麟点头表示同意,王风勇气倍增,又道:“七宝童皇前辈的法宝,名叫‘混元玉斗’,其中所封的一缕凶魂,是在这场大混战中,自七首吞天兽体内生生抽出,而那七首吞天兽,正是如今的玄幽之主玄天魔帝……”
王风将自己所判断得出的一切合盘托出,墨麟听着听着,已是一脸的讶色,他实想不到王风所知竟然这么多。
“至于那吸灵石壁,却是产于一个界面的独特矿石。在这次大混战中,此界粉碎,其大部分矿石消融于天外太虚,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被某位有识之士……很可能就是那戥元子前辈所得……后来辗转分散在人系八宇,导致其它苍宇,也出现了吸灵石壁……”
“让小弟我不解的,首先是这场大混战的原由,其次是书写此日志之人的身份,然后便是这三人如今的下落,当然还有其他更多的前辈,如今身在何处……”王风将所述所问,借着酒意一古脑儿地说了出来,然后闭口不语,只顾自斟自饮起来。
“贤弟何人?就凭这数千字符,竟然得知许多?”墨麟面带惊容,不禁开口询问道。见王风装着没听见,坐在那里饮而不答,墨麟一阵愕然,然后又笑道:“倒是为兄问得唐突了!贤弟莫怪!”
自王风猜到自己将被全面追捕时,便交代与己同行的众人,不要轻易地向外人透露自己的来历身份。众人也知事情重大,哪里不听从?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