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式硬碰硬地对轰,毫无取巧余地。
巨爪一闪,迅疾地淡化消失,还未踏上台缘的无韵子,脚踏虚空,一连后退数步。刹住身形后,一脸惊诧地看着王风的那道背影,目光闪烁不定。
收起巨手,王风缓缓地转过身来,面色阴沉地盯着无韵子。
适才一式对轰,王风虽未晃动一下身形,但其脚下踏着的问原台,已是裂痕密布。
对轰之下,王风运转无为心法,将反震而回的那道巨大又狂暴的能量,尽然转入台中,导致脚下的一处方圆数十丈又坚逾金刚的问原台,被生生震碎。其与无韵子闪退身形,借力缷力,道理大同小异。
“胜负未分,阁下竟然无视比试规定,贸然上台出手,该当何罪?”无韵子已回到台缘,冲着王风轻喝道。一招之下,他已知道王风的实力,是以现在并不敢轻举妄动。
“胜负未分?不知刚才玉虚子被一槊洞穿咽喉时,是谁大声宣布‘玉虚子挑战失败,琐阳子胜出’这句话?”王风反问道。
“我说过么?何人可以为证?”无韵子哂然一笑,举目四顾一番,见无数旁观者竟无一人发话,又信心十足地道:“光凭你一面之辞,小心老夫告你诽谤!”
王风见四下一片寂静,*腔中的怒火,此时出乎意料的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一阵悲哀或心死,让王风在这一刹那间,遍体生寒。
“人尊道,没希望了……”王风闭上双目,强忍着欲破眶而出的泪水,心中喃喃地道。
睁开眼睛,王风并不看向得意洋洋又冷笑不已的无韵子,而是缓缓四顾,看着那无数噤若寒蝉的所谓的古境强者,双目中一片平静,并无其它的诸如愤恨、恼怒等神色,有的,也只是怜悯和悲伤。
“我作证!”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王风的身旁。
这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人,身形颀长,相貌英俊,赫然也是一名上古强者。
“我可以作证,主持千真万确说过‘玉虚子失败而琐阳子胜出’的言语!”白衣青年又含笑说了一句,然后冲着王风一点头。
王风一阵茫茫然,却也本能地点了点头。
无韵子双目精光一闪,看向白衣青年的眼光,如刀似剑。若是眼光可以杀人的话,这位白衣青年,已死无全尸了!
“我作证……”
“我作证……”
“我也作证……”
在无韵子的错愕中,也在王风的眼角,一滴眼泪悄然地划落中,数道人影纷纷掠上问原台,同样站在王风和琐阳子的身旁。
继白衣青年而来的三人,二男一女,均看似年龄不大。男的虽然相貌平平,但自有一股轩昂之势;台上唯一的一名红衣女子,也是韶华如花,清丽脱俗。
“我等作证……我等作证……”问原台上的一阵短暂的沉默,顿被四面八方宛若山呼海啸般的呼声打破。无数平台上的古神,均站起身来,振臂高呼,似乎在应证他们心中的那个根深蒂固又行之既久的“逆”字!
一生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而踏至令无数修士都需仰视的境界,越发地挖掘到了这个“逆”字的精髓!
修道先修心,成神先做人,若非如此,只怕早在古劫中灰飞烟灭!
因为他们是人!
震天不绝、隆隆响彻的呼声,顿让王风的身心,流淌着道道的暖流。这阵经久响亮、单调如一的呼声,在此时的王风听来,却像是最美妙动听的天籁之音,令他精神百倍,又荡气回肠!
呼声良久方竭。
王风冲着身旁的四人一礼。
四人还礼,飘然离去,返回各自的平台。
琐阳子的伤势,已恢复了八九成,在王风的授意下,也飘然离台。此时的台上,只有王风与无韵子隔着数丈的距离相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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