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一打量,木飞虎已知自己身在一处地牢中。
方圆不过丈余的铁牢,三面环壁,均是以巨石砌成,然后打磨光滑,只在离顶部不过尺余的地方,有一个一尺见方的通气窗,并无光线透入,这让木飞虎知道此时正是深夜。
在牢房的正面,是一面铁铸的栅栏,每根铁栅相距仅有半尺,粗若儿臂,似在散发出冰冷的寒气。
但木飞虎感觉不到,因为有更重的寒气,自他的四肢处透肤而入。那是他的手镣和足镣。
透过四肢上的四个厚厚的连着粗镣的铁箍,木飞虎又看到各有一道狭长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估计过去了数天。
他的四肢筋脉,已被挑断!
所以他不能行走,又难以爬动。
坐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木飞虎无力地靠着同样冰冷的墙壁,呆呆地望着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仿若永不可逾越的天堑般的铁铸栅栏,不言不语,甚至毫无表情。似乎自他清醒后,其所有的思维和意识,均离他远去。
面前的食物,已勾不起他半点的食欲,又像是没看到似的。他的脑子里,充斥的只有三个字:“为什么?”反来复去,不休不止,一直在麻木或机械般地重复着。
不知过了多久,“哐当”一声巨响,让木飞虎形同痴呆的眼神略微闪了一下。那是铁门撞在硬壁上的声音,与第一声一样,将他唤醒。
同样是那张苍老又丑陋的脸,透过栅栏,晃在木飞虎的眼中。那人将原封不动的食物拿走,又将新的一模一样的食物送了进来,然后起身,冰冷地看了木飞虎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佝偻着身子转身就走。
“为什么?”冲着那道佝偻的背影,木飞虎突然狂吼道。不知那人是否聋哑,连姿势和身形及速度都没有一丁点儿的改变,慢慢远去了。
“为什么?”木飞虎继续狂吼,凄厉沙哑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中嗡嗡回荡。这一过程,直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木飞虎方声嘶力竭,昏沉沉地靠着墙壁,似是睡去。
当木飞虎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光线明亮了些许。抬头望去,一缕光线透过那个通气窗,照射进来,让这处宛如地狱般冰冷死寂的牢房,多了一丝生气。
而木飞虎的精神,也略有好转,思绪又渐渐正常起来。
“哐当”一声,铁门再次打开。
“我要见青霄!我要见青霄!”看着那人送来食物,木飞虎冲他喊道。
做完一系列的工作,那人又转身离去。
“让那狗娘养的青霄来见老子!”最后一句吼出,木飞虎已是筋疲力尽,而那人又已远处。
躺着躺着,久违了的泪水滑落下来,木飞虎心力交瘁。他至今都不明白,一向视为亲兄弟的青霄,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仅仅只是为了一个万户侯么?还是为了那一万金?
这一次昏睡,他终于梦见了三公主,却被一幅血淋淋的画面所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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