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涌飘荡,如纱如烟。然而,他还是感觉到了自浓雾之中溢出的无尽杀机。
血河车悄无声息地沿着浓雾的边缘飞行,还未到一圈时,血冥星主突然发现一个光头铮亮的青年,正单掌竖立,虚立在正前方含笑看了过来。
血冥星主双目一凝,顿时下定了立即离去的决心。但他想在离去之时,顺便将眼前这个一脸奸笑的光头青年撞个粉身碎骨。
“咻”
血河车一闪一现,瞬间便将那名光头青年撞个四分五裂,然后红光一闪地又没入虚空不见。
“残影?”血冥星主又惊又怒,“便宜你了……哼!”并不与之计较,只要脱身就好。血冥星主再定睛一看,血河车已来到了太虚天外。
“咦?不对!这不是天外,而是一处领域空间!”血冥星主瞬间便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并无半点星光。“该死的秃驴,故意引我去撞他,实则让我自行进入他的领域空间……”
端坐在血河车中,血冥星主略一扫探,随即笑道:“啊哈!不过是一处同级的领域空间,便是没有血河车,也困不住老子。”
话虽如此,血冥星主自然是不会离开血河车的,当下他心神一阵狂催,想凭借血河车的极速,硬生生地破域而出!
哪知这时,血河车一阵狂震,摇颤之中,竟没有往前移动半寸,似是陷入了泥淖之中。
“开什么玩笑?”血冥星主又惊又怒,再次催运心神,血河车又是一阵抖颤摇晃,“吱吱”作响,似是要散了架,跟着发出一阵哀鸣。
血冥星主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了,定了定神,念力放出,四下一阵扫探。只见还是那个一脸奸笑的光头和尚,处在一片漆黑之中,就在血河车的下方。
其手中有一条长长的散发出金光的绳索,另一端就牢牢地缠在血河车上,将巨大的血河车死死拉住。
“原来如此!”血冥星主咬牙暗恨,一催血河车,改进为沉,想趁势将下方那个可恶的光头青年压成肉饼。
“轰”
无尘和尚手腕一抖,那串金色的佛珠化为的长索一阵如波浪翻滚,然后一股大力迅速地沿着这根金光闪闪的长索,施加在血河车上。
只见血河车打着转儿快速地向远处抛飞,令其中的血冥星主不禁一阵晕眩。见长索已离开血河车身,略一定神的血冥星主心中狂喜,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就在血河车表面的一层血芒急闪,欲破空而去时,那根金光闪闪的长索又灵动如蛇,鬼魅般地缠至,金光闪耀中,“啪啪”一连在血河车上缠了数圈,再次将其牢牢地捆住。
接下来,长索上金光四溢,如水纹泛波,洗涤着这艘巨大血腥的血河车。金色的佛光无孔不入,似水之柔,若风之无形,将血河车上那浓浓的血腥和冥气丝丝化去。
如此一来,血河车的威力在佛光的洗涤下,一阵锐减,那密密又尖锐的倒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向内收缩。
“贼秃驴,我与你拼了……”血河车现在已动弹不得,眼看就要被那绵绵不绝的佛光消磨殆尽,血冥星主心急如焚,再也顾不上许多,立即闪身而出,人还未至,手中多出的一杆血红色的长枪,带着滔天的森寒杀气,径往无尘刺去。
暴星海的边缘地带,深幽的太虚冰冷枯寂依旧。
在离一个大黑洞的不远处,王风的那道投影此时已盘膝虚坐,正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这个黑洞哪怕一丝细微的变化。
正在这时,他忽然扭头看向一方,只见三道身影自遥远处疾掠而至,其中气机滔天,破空之际,虚空震颤,隆隆响如奔雷。
三人也看到了坐在那里的王风,但并没有停下身形,只冷冷地一暼,然后自他的不远处一掠而过,直奔暴星海而去。
王风眉头一皱,身形变淡,也跟着消失在原地。
赤吾界,暴星海三星尊之一赤衣星尊的老巢。麒麟与众人分别后,不过片刻光景,便已孤身独闯而至,一晃之下,已生生撕破禁制,进入了赤吾界的高空。
“给老子滚出来!”麒麟一声大喝,如九天雷动,八方振鸣,脚底下的赤吾界大地,也似在此时嗽嗽抖颤。
“咻咻咻”
无数身影自虚空中闪现,然后直奔麒麟而来。
“死!”轻喝一声,麒麟一掌横扫,滔天的青光奔涌之中,无数修士疾掠前奔的身躯,已纷纷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