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我的前世是雪树灵,我心里又惊,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成为走阴女的那天外婆就曾经告诉过我,“欲知前世事,今生所受事,欲知来生事,今生所做事。”我从小就能够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而且我的生辰八字那么特殊,还是什么娘娘命的,这一切足以说明,我的前世是个不寻常的人物。我认识很多道长朋友和和尚朋友,他们也都是前世有缘法,今生又天生带了些与常人不同的地方,所以他们才会去从事“特殊”的工作。
我指了指人皮书,又指了指凌王墓,意思是问他,这张人皮是他亲手割下来的,那么上面的内容是不是他亲手所写的呢?
凌王墓根本就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他自顾自地说:“原来我并没有转世,而只是失了忆,原来铜钱是这样被阵法困住的,原来大师兄也不是我的大师兄,他是害我与雪树灵分开的罪魁祸首,可为什么……我看到这些之后,一点也不恨大师兄呢?”说完,他还抬头看我,“女人,原来你是祭祀少女雪树灵,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用了这么多原来,快把我原进去了。
我无语地看着凌王墓,表示不相信自己是雪树灵。
凌王墓说,那个走阴师就是王阴阳,也就是他自己,而我就是那个祭祀少女,我不相信,他说他隐约记起这里他来过,这第四枚铜钱是他亲手放在佛像眼睛里的,人皮书是他亲手剥的人的皮写成的。我还是不信,如果这人皮书是他写的,为什么他要记录这些事情?他记录这些事情有什么目的呢?
凌王墓说那些事情太过于遥远了,他的记忆十分散乱。
我还是不相信。
凌王墓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不信的话,看看人皮书的四个角落的字,是不是写着:阴阳,娘娘。
我仔细看了看,还真是的。
沈妍好奇地问凌王墓这代表什么东西?
凌王墓说,阴阳,就是王阴阳啊,而娘娘,指的是我的命格,我是大年初一生的,是娘娘命格。说完,还戏谑地看着我,讥笑我说我不会连自己是娘娘命格这一点都不清楚吧?
我撇过头不去看他。
我是娘娘命格,这我当然知道啊。
可问题是……
这人皮书上记录着我和王阴阳,也就是凌王墓,记载着我和凌王墓的故事,这会不会太过诡异了一点儿啊?如果是我和灵正的前世恩恩爱爱的故事,我还比较能接受,毕竟灵正说他对我今生是一见钟情的,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事情,一切一见钟情的情缘,都是前世今生的宿命,所以啊,我坚信我和灵正一定有着前世今生,灵正这辈子才会对我这么好的。——可凌王墓就……我并不想跟凌王墓来个什么前世今生的爱恋啊!!!
我抬眼,冷冷扫了凌王墓一眼,抓过他的手心,写下一行字:
“好吧,就算人皮书上记载了我们两个的事情,又能证明什么呢?”
凌王墓没说话,得意地挑了挑眉。
沈妍说:“唐初一,人皮书上记截,如果你真是祭祀少女雪树灵的话,那你也是神灵啊,你们两个就都可以出千佛殿了啊。”
啊?
我也是神灵?我不是雪树灵么?雪树灵只是个草木灵而已啊,算是哪门子的神灵啊?
我把我的疑问用手写的方式问出来。
会不会是人皮书上的记载不完全啊?又或者是,我们遗漏掉了什么?
沈妍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要问墓哥哥。”
我和沈妍一起把目光投向凌王墓,凌王墓冷着脸,回说:“看着大爷干嘛?大爷是王阴阳没错,但是大爷的记忆还不完全,等完全了再来解读这些问题。”
沈妍点头:“对,墓哥哥说得对,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出去。”
我叹了口气,打下话语:“你是棺生子,怎么出去?”
沈妍羞红了脸,低下头,小声地说:“我知道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人暂时成为神灵。”
我急了,忙又打下一句话:“是什么办法?”
沈妍说:“就是……就是和神灵同房。”
啊?同房?
我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又情不自禁地去看凌王墓的下身,嘿嘿一笑,我没有帮忙的工具,只能辛苦凌王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