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慢地转过身:“钟经理,久违了。”
“你是谁?”钟情问着,心里飞快地思索着:“好熟悉的声音。”
那人沙哑一笑,突然举步向她走来。一只手扶着左大腿,胯骨一摇一拧,屁股向后一拱,残废的左腿便向前拖上一步,他方才努力营造的神秘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楚文楼!”
看着走近的那个男人,钟情惊叫一声。
“难为你了,还记得我!”楚文楼冷笑一声,满眼怨毒。
“是你?”钟情满脸轻蔑:“姓楚的,你又玩什么花样?”
“嘿!”楚文楼直起了身子,轻浮地笑:“花样?花样得你配合着才玩得起来呀。”
“无耻!”钟情的下巴仰起来,不屑一顾。
楚文楼的自尊被刺痛了,他冲上去一把揪住了钟情的衣领,狞声道:“臭婊子,拜你和张胜所赐,我现在成了残废,你总该付出点利息吧?”
“放开我!”钟情厉声叫,但是她只挣扎了两下,一柄雪亮的弹簧刀便抵在了咽喉上。
钟情不动了,她冷冷地看着楚文楼,说:“姓楚的,张总哪里对不起你,你要破坏冷库来报复?你是张二蛋的人,张总把你交给张二蛋处理,是他打断了你的腿,无论怎么算,你都不该算到我和张总的头上。”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二舅怎么会打断我的腿?”
“永远都是别人的错,你从来不会检讨你自己?楚文楼,你是彻头彻尾的一个小人!”
楚文楼厉声道:“说的不错,说的太好了!我是小人,我就是一个小人,那也好过你们这对狗男女!张二蛋判了,可张胜还没有,欠我的,你们要连本带息的还给我!”
“你想怎么样?”
楚文楼目光一闪,嘿嘿笑道:“很简单,我要你把张胜虚假注资、抽逃出资的确凿证据交给我,还有,他在出事之前紧急分立公司,转移资产的事你也得写下来,有了他假分立股权、实藏匿资产的事实,我就能让他把牢底坐穿。”
“没有证据,这些都是有人想整他,强栽给他的罪名,张总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钟情一口否认。
楚文楼笑笑,用刀子轻轻拍拍她娇嫩的脸蛋儿:“钟情小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别忘了,我跟他合作比你还久,那点事我还不知道吗?我一清二楚,只是……我需要证据,需要一个更强力的证人。这个人没人比你更合适了,至于证据,就算真的没有,你现在把持着公司大局,也完全可以造出一份来是不是?”
“我不会做对不起张总的事!”
“算了吧,你和他算什么?露水姻缘?他会娶你吗?钟情,你考虑清楚,如果你答应合作,可以制造点他偷税漏税非法经营的证据,只要让他继续蹲大狱就成了,公司分立转移资产的事可以提都不提,你可以继续当你的公司老总,有头有脸、有车有钱,这样的曰子,你不想放弃吧?
如果你不答应……,钟情,我已经是废人了,除死无大事,没有什么是我干不出来的。你知道吗?我请那三个流氓的钱,是我把自己的房子卖了才拿出来的,我已经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了!”
他的眼神有点疯狂,狞笑道:“你不答应,我就让那三个流氓把你轮歼了,然后划花你的脸,让你变成一个狗见了都会吓跑的丑八怪,身败名裂,永不超生!我说的出,做得到,你考虑清楚!”
钟情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楚文楼舔了舔嘴唇,继续诱惑她:“要是答应我,你有什么损失呢?要名有名,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凭你的模样、身价,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正是为了我自己!”钟情盯着他,目中飞起一抹神彩:“在我心里,他比你说的这些都重要,所以……我愿意牺牲一切来维护他,我喜欢他!”
楚文楼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喜欢他?你都不敢说一个爱字。自卑是吧,你也知道自己不配是吧?你在三元印刷厂闹那一出,到现在都是那儿的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呐!”
他恶狠狠地咒骂道:“姓钟的,夹个小屄装什么圣女?你一天是荡妇,就一辈子是荡妇,永远也别想洗刷、永远也别想抬头。一个良家妇女若想成为一个荡妇,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一个人们眼中的荡妇想做贞节烈女却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难一万倍,这污名,你会背一辈子,背到死!”
钟情的眼睛里溢出了闪闪的泪光:“我不需要让你这种人来评价,你这种满腹龌龊的小人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上帝对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临死之前的忏悔都能接受,可是世俗间的人有几个有那样的胸怀?我早就想开了,我不不在乎你这种人渣怎么看我,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做到对得起他,足够了!”
“楚老大,你的事办好了没有啊?”老刁爬上来探头问了一句。
“就好,就好,马上!”
老刁一缩回去,楚文楼就用刀逼着钟情退了几步,把她压躺在楼顶小房子式的建筑上面,冷笑低声说:“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滥货!”
他一手持刀压在钟情颈上,一手匆匆解着风衣:“老子当初想玩你,结果被张胜那小子打了个乌眼青,今儿老子得找回来,我一定要玩了你,我还要下面那几个哥们轮着歼你,你做好你自己就成了,闭上眼睛把我想象成张胜会不会爽一些啊,哈哈哈,不知道张胜知道了还会不会要你!”
钟情恐惧地挣扎起来,他越挣扎,楚文楼越有报复的快感,他狞笑着嘲讽道:“这地方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要想从这逃出生天,除非上面掉颗炸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