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注定不会与张鹏飞在一起了,因为她早就从父亲张耀东的口中得知了他订婚的消息。想来张耀东早知道张小玉对他的感情,所以才从侧面敲打。
张鹏飞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张小玉在客厅中胡思乱想,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张小玉起身去开门,对着门外笑道:“哎,你这丫头讨厌死了,就知道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啊……你们不会是……”头顶绑着马尾的贺楚涵一听这话,惊恐失措地推开张小玉冲进卧室,当她没有看到意料中的情景时,才知道上了张小玉的当,回头讪讪地说:“姐,你真坏!”
“哈哈,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他,过去总说忘了他,没想到我这么一试就露出真心了吧?”张小玉很得意地说。
贺楚涵略显尴尬,红脸道:“我的事情才不要你管呢!”她细细打量着张小玉的“大花脸”以及红肿的眼睛,嘿嘿一笑道:“小玉姐,没事哭啥?”
“死丫头,我让你嘴上不积德!”张小玉张牙舞爪地扑向她,这让双手抱在胸前立在门边的张鹏飞观赏到了不少**。
张鹏飞轻轻咳了一声,笑道:“两位美女,屁股都露出来了!”
“啊……”两个女人吃了一惊,慌忙从**上坐起来整理衣服,恶狠狠地看向张鹏飞:“**!”
在家中休息了两天,周一的时候,张鹏飞来到组织部报道。这两天张小玉和贺楚涵除了晚上的时候,几乎整天都陪在这里,虽然三个人的心里边都想保持距离,可是却又无法控制心中的情感,这让他们相互间都有些头疼。
轻轻敲了敲组织部办公室的门,里边冷冷的声音说了声请进。张鹏飞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谦逊。他深知组织部的人往往被人高看一眼,久而久之,在组织部工作的人身上的官本位思想是最浓的,自觉高人一等。
“您好,我是来报道的!”张鹏飞客气地说。
“主任出去了,你下午再来吧!”那人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张鹏飞忍住气,又补上一句:“我就在这里等吧,请问主任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这里是办公场所,你等什么等,都说了主任不在!”那人不耐烦地说。
张鹏飞心平气和地说了声:“那我在外面等!”
站在走廊里的张鹏飞第一次感觉到了失势的可悲,心里好笑地想这如果是在珲水县,自己肯定立刻就开除了这位办事的人。可惜这是省委,这里鱼龙混杂,卧虎藏龙,还真不能小瞧了这些办事的人。他突然间心头明了了,看来老爷子把自己安排在这个位置上是有深意的,他知道自己最近两年所走的步子太顺了,有意发配这里锻炼,也是让自己更清楚地认清官场。他很想去楼上找组织部长贺保国,可是想了想没有那么做,因为那种情况不是老爷子想看到的,他今天就要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完成报道。
没多久,刚才那人就惊恐地跑了出来,见到张鹏飞时,有些口吃地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子?”
“张鹏飞!”他不卑不亢地说。
“啊……还真是你!你怎么不早说啊,真是对不起,刚才主任打来电话,让我们特事特办,张……张主任,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张鹏飞一阵失望,做为一个普通人他就让自己在门外等着,可当自己成为了张主任时他就客气万分了,此人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他被此人让进办公室,又为他泡好了茶水,完全当成了坐上宾。张鹏飞见到他的谄媚样,很想冷言讥讽几句,终于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在组织部完成报道之后,就由组织部的人领到了省纪委、监察厅的办公楼第四层。省纪委机关与省监察厅合署办公,实行一套工作机构、两个机关名称的体制,履行党的纪律检查和政府行政监察两项职能,对省委全面负责;省监察厅仍属于省政府序列,行政监察工作对省政府负责,接受省政府领导。
由于张鹏飞身份的特殊性,接待他的正是省纪委副记、省监察厅厅长焦铁军。都是老相识了,两人自然先是客套了几句,不过焦铁军的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两年前张鹏飞初出茅庐,两年后就成为了省委机关中最年轻的处级干部,在看看自己仍然徘徊在原地,他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不过表面上焦铁军很是热情,因为他隐隐约约知道了张鹏飞的身份背景,两人聊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焦铁军这才像显得依依不舍地放走了他,由秘带领张鹏飞来到监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