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鹏飞把信递过来的时候,吾艾肖贝一阵紧张,他知道出事了。张鹏飞的出现毫无征兆,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吾艾肖贝不怕张鹏飞搞事,甚至一直在等着他出招。在吾艾肖贝的心中暴风雨总会来的,先来比晚来要好,他有信心面对张鹏飞的攻势。他怕的是张鹏飞稳扎稳打,他越晚出手,他的胜算越大。吾艾肖贝甚至想着逼张鹏飞出手,或者替他创造一些条件。
高手过招往往一招定输赢,只要早点把张鹏飞的气焰压倒,就不怕他再生事端。这一切他等了很久,自认为准备得也很充分。然而,当张鹏飞深夜来访,进门就送上来一封信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不安地跳动起来。吾艾肖贝这不是害怕,而是对张鹏飞的警惕性太高了,即使做好了准备,也免不了在对弈时有种心慌感。追究其原因,张鹏飞在他心中的危险性太大了。
不过,当他佯装振定地看完了举报信,内心又恢复了平静。如果张鹏飞想利用这件事做文章,他一点也不害怕。吾艾肖贝只是淡定地笑了笑,说:“张书记,这事我知道,柳大民闹了不是一年两年了,省委也调查过,但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我就知道!”张鹏飞的脸上没有半点失望,好像在意料之中地说:“其实这封信在我手里有几天了,我一直也没当回事,可是没想到闹到了上头,所以我不得不过来问一问。”
“上头?”
“我在纪委有些关系,”张鹏飞喝了口茶,慢吞吞地说:“有朋友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还是要重视一下,所以我就过来听听你的意见。”
“柳大民以前去过京城,这些事我也知道。”吾艾肖贝解释道:“省委当时查了很久也没有结果,我没想到他又闹起来了。”
“这个柳大民……和伊力巴巴不对付?”
“这两人……曾经是朋友,可柳大民的心眼太小,自从伊力巴巴上升的势头超过了他,他就开始……”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看来是上头有些太紧张了!”张鹏飞微微一笑。
“当干部的不容易,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人,这也正常。”吾艾肖贝叹息道。
张鹏飞说:“没事就好,我过来就是和你通通气,了解一下情况,既然你都知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要不再查一查?”
“算了,我们要信得过自己的干部。我对伊力巴巴的能力是认可的,总这么查来查去,影响不好啊!”
“张书记说得有道理,我替伊力巴巴谢谢您。”吾艾肖贝没想到张鹏飞就这么放弃了,看来他还是太谨慎了。
“不过,”张鹏飞抬头看向吾艾肖贝:“这事我还是要批评伊力巴巴,总这样留着尾巴,早晚会影响工作,更给西北的干部蒙上了一层阴影,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个压力,你说是吧?”
“嗯,那您说怎么办?”
“这些都是小事,就怕柳大民再闹。”
“我反而觉得不怕柳大民闹,他想闹就随他闹去好了,这样的老干部总有些不甘心。只要我们省委信任伊力巴巴,传言不是就不攻自破了?”
张鹏飞笑了,说:“省长说得有道理,那我就和上头说说,让他们别当回事。”张鹏飞说完就站了起来:“天太晚,我回去了。”
“张书记,给您添麻烦了。”
“不麻烦,我也出来串串门嘛!”张鹏飞脸上的微笑值得玩味。
吾艾肖贝明白他的意思,笑道:“老白也不经常过来,他呀……小心着呢,其实西北的干部私底下关系都不错,我和老白都是老朋友了!”
吾艾肖贝愿意白世杰向自己靠拢,但还要保住他的位子,不能让张鹏飞看他不顺眼。只有白世杰保住位子,才对自己更有利处。
“老白是一个好人。”张鹏飞转身就走,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说:“我原计划后天就去温岭,明天其它检查小组已经出发了。不过……”张鹏飞指了指举报信:“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了,我现在过去,会让温岭市的干部误会的,会平白给伊力巴巴增加压力。”
“这……张书记自己安排吧,您想得很周到。”吾艾肖贝一头雾水,他这是什么意思,向自己示好吗?
张鹏飞脚步轻巧地离开,一个人走在夜风里孤独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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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艾肖贝站在客厅里发呆,张鹏飞这次莫明其妙的出现,趁底让他睡不着觉了。他对温岭的事了解得不是很详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初伊力巴巴肯定办了些错事,不然那边的人就不会抓住那些事不放。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张鹏飞要去温岭搞企业大检查的事,手上有举报信,又有上头的圣旨,他为什么不偷偷利用,反而过来向自己说明情况主动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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