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阿木分析道:“他在等着金翔的问题扩大,那时候……”
吾艾肖贝的思维立即转动起来,激动道:“你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分析,但如果是真的,那么……”
“这就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上了,金翔投产就能解决问题了?省长,金翔总部的用意您现在还不明白吗?您觉得他们是真心要投资吗?”
“这个……”吾艾肖贝低头想了想,“那你是什么意思?”
“能断就早断,当断不断必受其害啊!我看我们应该早点从这个项目中解脱出来!”
“解脱?”吾艾肖贝满脸的苦笑,“哪有那么容易啊,我们现在是身陷其中。司马,你说的这个事我不是没想过,可是我们在金翔投入了太多的精力,现在金翔的壳子也支起来了,还怎么退出?”
司马阿木说:“如果您不退出,我敢说不出半年,金翔就有大事发生。张鹏飞肯定不会放过金翔的!”
吾艾肖贝被司马阿木说的七上八下的,同过去相比,司马阿木分析问题的能力提高了很多。他说:“你不是说张书记现在和冷雁寒关系不错吗?”
“冷雁寒和我们的关系怎么样?”
“这……”吾艾肖贝明白了司马阿木的用意,表面上看,冷雁寒同西北省委领导的关系都不错,这几位主管领导都很关心金翔的事。但是在关心的外表下,大家的目的可不见得相同。
“省长,听我的吧,金翔这个事别管了,投入的精力白投,再不退出就晚了!”司马阿木劝道。
“你说怎么退出?”吾艾肖贝有点动心,“我们投入的可不少啊!”
司马阿木说:“我知道,所以必须及早想个法子,我觉得应该早点让金翔的问题爆发!从现在的形式来看,你和我在这个项目上虽然有责任,但并没有贪赃枉法,对不对?”
吾艾肖贝发现司马阿木的目光变得毒辣起来,不禁有些害怕,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有些摸不透这位老伙计了。他抬手擦了下脸上的汗,并没有说话。
“省长,我们不能让张鹏飞利用金翔的事要挟我们!”
“说说你的想法!”吾艾肖贝做出了决定,看样子司马阿木为这件事准备了很久。
“省长,我们不是不能从这个局中跳出来,或许要擦破点皮,但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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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虚弱的目光望着围在周边的人,感觉有些发晕,黑压压的全是人头让他很不舒服。他想挥手让大家离开,可手却没有力气抬起来。他想张口说话,发出的唔唔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楚,这还是自己吗?
有那么一瞬间,刘老感觉很沮丧,人躺在这里不能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渐渐的,他听到了周围人的声音:“爸爸”、“爷爷”……
大家都在呼唤他。
“嗯……”刘老想点点头,可是他的头只是稍微地晃了一下。
“爸,你听到了?”刘远海很激动。
“首长,你们请等一下……”主治医生上前在刘老的胸口抚摸了几下,然后拿下刘老嘴上的氧气罩,轻声道:“老首长,您不要着急,请试着慢慢呼吸……”
刘老试着动了动,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润。
“很好!”主治医生很激动,“来点水……”把他的床摇了起来,让他靠在后面。
护工送上白水,放在刘老嘴边喝了一点。
“首长,您能说话吗?”
“我没死?”刘老喝了点水,感觉也有力气了。
“太好了,没事!”刘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主治医生的脸上也有了喜色,说道:“大家别让老首长太累,他需要休息,说几句话就好了。”说完先退了出去。
“爸……”刘远山和刘远海先扑了上来。
刘老在众人的脸前扫了扫,欣慰道:“都在啊,很好,我没事,你们先出去吧。”人太多,让他感觉很压抑。
“鹏飞留下,我有话说。”刘老又说道。
刘家子弟有些羡慕地看了眼张鹏飞,但没有不满,他们都明白张鹏飞将来是刘家的家主,或许爷爷有事情交待。
房内只剩下刘远海、刘远山还有张鹏飞了,刘老缓缓说道:“我没死,但也活不长了,这次……我明白,你们做好准备吧。”
“爸……”刘远山哽咽了。
“没事,我没什么放不下的,一切都很好。”刘老看向张鹏飞:“西北的事慢慢搞吧,不要因为我拖累了你!我死了好啊,死了对你们有好处,今后就看你们的了!”
“爷爷……您放心。”张鹏飞握住了老爷子的手。
“我醒来就是想告诉你们,就是这么死了也很好,我……没有任何的遗言要交待,我高兴……”没说几句话,刘老看样子很疲惫,仿佛又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