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囚犯,怎么还会染上这种风流脏病?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流放途中必定过得很是滋润,至于是受了谁的照顾,那就不言自明了。
淮王没传两天的贤王名头,彻底被打脸,岳丈一家又记恨上了自己,这让李宸绍很是头疼。
御书房里,顾少元与李宸绍一左一右,站在小皇帝李玥案头。
小皇帝一张稚嫩的脸阴晴不定。
“徐征贪赃枉法,倒也没有错判了他,只是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死于……那种、那种病?”
到底还是十三岁的孩子,男女之事似懂非懂,花柳两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小皇帝目光转向淮王,含怒询问。
“现在民间盛传,所谓流放,不过是做做样子,有淮王照拂,照样有酒有色可以享受,皇叔怎么说?”
李宸绍撩袍跪地,一脸忠肝义胆。
“启禀皇上,臣对那不长进的妻舅,绝无包庇照拂之说,因此事甚是可疑,臣还专程命人去查了,臣怀疑……妻舅之死与国舅有关,为的是故意离间臣与岳丈关系。”
小皇帝秀眉一拧。
“你说……是舅舅做的?”
小皇帝还在犹疑,顾少元已然明了,他望向一脸阴郁的淮王,心中满怀愧疚,对夏雪篱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也顾不得颜面,主动向小皇帝请罪,将娉姬施计偷取他官印伪造奏折一事和盘道出,末了强调。
“这件事,从一开始,臣与淮王便掉进了国舅设好的局中。”
小皇帝听罢,果然大怒。
“丞相怎么如此大意!听说那女人酷似先夫人,分明就是舅舅故意找来迷惑你的!”
淮王不动声色地看着顾少元,前几日,沈冰柔暗中来淮王府上替顾少元赔罪时,便特别提到那个娉姬,说她三番五次接近顾少元,定是夏雪篱的奸计,淮王当时只当是妇人间争风吃醋,没想到,那个长得像梅馥的女人,竟真成了顾少元的软肋。
他叹了口气,沉痛道。
“少元,梅馥是已逝之人,你怎么还放不下她?听闻近日弟妹有了身孕,你也该收心多陪陪她才是,别为个妖女寒了她的心。”
淮王的话像一道冰锥,直刺顾少元内心,他又悔又愧,双拳紧握在侧。
“我知道,我今后定然谨记教训,绝不再受那妖女蒙蔽。“
小皇帝无力地靠坐在龙椅中,深感挫败。
“爱卿与皇叔可谓朕的栋梁之才,左膀右臂,却都奈何不了舅舅,莫非朕就要这样一直做个傀儡皇帝,永无翻身之日吗?”
“皇上乃真命天子,岂是奸佞妖邪可比的?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李宸绍双目幽暗,唇上浮现一抹诡笑。
“此事寻根究底是败在一个女人手上,或者,我们也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皇帝揉着脑袋讽笑。
“皇叔说得容易,你可知道,后宫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纠缠了舅舅多久,也未曾得手,美人计对舅舅根本不管用的!“
李宸绍冷然一笑,看向顾少元。
“那也不一定,凡事总有例外,有一个人,想必顾相也识得,或许她可以试试。”
顾少元微愣,随后恍然了悟,面露难色。
“可是……只怕她未必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