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冰柔跑回家里哭诉,沈夫人越听越怒,听到顾少元用八十万两银子去换梅馥那只值五万的嫁妆,马上坐不住,立刻带人冲到蓬莱春扬言要撕了冯娉。
此时白鹤轩站出来,她翻动眼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呵呵三声冷笑。
“看样子,你就是这冯娉新傍上的金主吧?小妖精可真是能耐啊!自家男人和偷来的汉子还能欢聚一席……”
白鹤轩与顾少元同时沉下脸,他两都是翩翩君子,周旋于名流之间游刃有余,可对上这等泼妇,是文不得武不能,却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梅馥按住白鹤轩,放下茶盅,笑吟吟抬起头。
“沈夫人,您说得没错,我冯娉就是床上功夫了得,能迷得这些男人围着我团团转,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您家千金鸠占鹊巢挤掉了梅馥,就要想到自己也有那样的一天,自己没本事,怪谁呢?”
她不等沈夫人发难,起身取出和顾少元签的那张房契转移协议,一松手扔在桌上。
“你自己看看,不管我冯娉用什么手段,这白纸黑字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就算告到皇上面前,按我朝律法,这蓬莱春、太白酒楼的主人也是我冯娉,夫人,你站在我的地盘上撒泼前,有没有想过后果?”
沈夫人气得浑身乱颤,却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泼脏水此女全数收下再泼回来,耍无赖此女比自己更无赖,有理有据让人难以言答,她一口气几乎上不来。
“你!你!你简直不要脸!”
“夫人!”
沈夫人手下那群婆子忙上前扶住主子,想着梅馥势单力薄,便要动手打她,白鹤轩见状,拔出腰间佩剑,厉呵。
“退下!你们当这里是顾府还是沈府?以为从前对付梅馥那套还有用么?”
几个女人见那刀刃闪着寒光,吓得缩了脑袋,扯沈夫人。
“罢了罢了,夫人,我们今日就先回去吧!改日再来和这小贱人算账!”
“慢着!”
梅馥嘹亮的嗓音吓得众人生生止步,白鹤轩和顾少元双双回头看她,怎么?好不容易打压下这泼妇的嚣张气焰,她还想干什么?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咱们先把从前的帐清算清算!”
梅馥重重一拍桌子。
“洪掌柜!把账本拿上来!”
她话音刚落,便有小伙计送了账本上楼,洪掌柜接过,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
“夫人……这是蓬莱春近三个月的账。”
顾少元不由一惊,洪掌柜是个牛脾气,年轻时便在梅家效力,对梅家可谓忠心不二,梅馥死后,他深恨沈冰柔,带着伙计们一同消极怠工,对谁也没个好脸色,现下竟这么听娉姬的使唤……
还是因为那张酷似梅馥的脸吧……
顾少元黯然神伤,他已无心力去维护顾家的脸面,反而有些好奇这娉姬要如何对付自己的岳母。
梅馥接过账本,翻地飞快。
“沈夫人,近三个月,你们沈家在蓬莱春宴请亲朋宾客一共有十三次,共计银钱三百六十两,你的手下刚才砸坏的东西,按五成新折算,共计银钱一百三十两,沈夫人,要走,先把这五百九十两银子放下,否则,今日你休想出这蓬莱春的门!”
“什么?”
沈夫人怒火攻心暴跳如雷,几个婆子险些拉不住。
“你、你这贱人发癫了!我在我自家酒楼吃饭要给钱?我们沈家来吃饭时,这里还不是你的,轮得到你和我要钱?”
梅馥含笑提醒。
“没错,那时不是我的,但也不是你沈家的。”
洪掌柜站在一边,声音不冷不热地插嘴道。
“蓬莱春是正经营生,来往账目都清清楚楚,就算是东家来吃饭,也会记在账上,月底结算盈亏时扣除,何况不相干的外人。”
沈夫人几乎倒仰过去,指着他们。
“你、你、你们!”
梅馥笑了,扔下账本。
“看样子,你们今天出来得匆忙,必定是没带那么多钱了,这可怎么办呢?我今日才定的规矩,蓬莱春概不赊账,这样吧……洪掌柜,你带两个壮实些的丫鬟,把她们身上的衣裳首饰全扒了,看看能抵多少吧!”
洪掌柜巴不得一声,从前这沈夫人欺负梅馥的事,他一件件记在心里,每次看见这悍妇,简直牙齿都咬碎了,往她们菜里吐了不知多少口水,如今恶有恶报,简直大快人心!
当即梅馥一声令下,他便招呼了七八个身强力壮的伙计,大家都是受过这沈家气的,早就跃跃欲试,摩拳擦掌,只等把那恶婆娘扒光示众。
沈夫人也紧张起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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