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好好败败火!”
说着,一双粗粝大掌便卡住了梅馥的细腰,整个人乌云一般压上来。
梅馥看准时机,手往后摸去,一把握住方才藏在草种中的尖石,下手快准狠地往刑纲脑袋上刺去。
“啊!”
梅馥只觉腕间一麻,随即手中石块已飞出老远,刑纲一手握刀,一手压着她的肩膀,目露凶光。
“败兴的贱@人,竟敢偷袭我!今日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话音刚落,他便撕拉一把将梅馥胸前衣裳撕破,露出里头鲜红的肚兜来。
偷袭失败,梅馥惊惧地抬头望着他俯下脸来,却挣扎不开,正无计可施,只闻耳边飕飕冷风拂过,刑纲猛地支起身子,摸上脸颊,从面上拔出一排带血的松针,顿时怒眼圆睁。
他愤然抬头,发现夏雪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棵松树之下,正冷然看着他,眸中似古井无波,又似暗潮汹涌,让他禁不住愣了一下。
“过来。”
冰冷轻缓的声音,却唤醒了梅馥,她倒也机灵,趁刑钢注意力分散的一瞬,猛地屈膝在他的重要部位狠狠一击,待他双手捂裆之际从他身下滑出,忍着小腿疼痛跑向夏雪篱。
还没跑两步,她便觉得一股阴寒刀风自背后袭来,刚想探看,夏雪篱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轻轻启口。
“别回头。”
几乎是一瞬,梅馥见夏雪篱从自己发间拔出一支簪子,往前一送,随后,他紧紧抱着她向后仰倒,落入了一个很深的坑洞,而那柄当头砍下的大刀,便险险地砍在洞口,入地三寸。
落地的时候,梅馥并没有感到疼痛,因为夏雪篱抱住她,自己承受了大部分的撞击,梅馥刚想问他有没有摔着,却突然想起危机还没有过去,下意识抬头往上望去。
坑洞边上,刑纲依旧保持着双手握刀的姿势半跪在地,已然死去,双眼瞪得铜铃一般,额心深深地插@着一支红玉簪,雕成梅花形状的簪头微露,血滴顺着花瓣啪哒啪哒地滴落在地。
梅馥咽了口唾沫,同时全身紧绷的肌肉也松弛了下来,可此时她身边的夏雪篱却又从她头上拔了几枚细簪,朝刑纲的尸体掷去,一瞬间,那凸出的两粒眼球便被刺爆,血肉模糊,然而夏雪篱却还不肯罢手,簪子用完了,就随手从矿洞里抓起一把碎炭精,生生将刑纲刺成了一个面目可怖的血肉筛子。
那惨状,直叫人看得犯怵,梅馥强忍恶心捂住嘴,拉住夏雪篱袖子,叫道。
“夏雪篱,够了……他已经死了,够了!”
夏雪篱这才住了手,靠在洞壁上喘了口气,目光方移向她,抬起冰冷的手,将她的脸捧至面前,闪烁的眸幽如夜海。
“以后你要记住,和我在一起,无需你自作主张,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许勾@引别的男人,明白了?”
他生气了!
梅馥有点气闷又点悸动又有点甜蜜,撅起嘴闷闷地嗯了一声,嘀咕。
“什么勾引……我那还不是怕他杀了你,不得已才牺牲色@相的么,他长得那样,又没你好看,吃什么醋呢!“
夏雪篱忍不住笑了,突然拉过她紧紧抱住,一下又一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在她耳边十分厚颜无耻地低语。
“别人都没我好看,所以娉娉今后勾@引我一人便好了。“
“谁要勾@引你!自恋!”
对上那张清水梨花一般美丽的面容,梅馥面上有些发烧,忙移开视线。
“话说,这坑这么深,我们怎么出去啊!我可不想看着……那个……过@夜。”
她抬头看了一眼被夏雪篱戳得不忍直视的尸体,一阵反胃,不由往夏雪篱身边靠了靠。
矿坑不算很深,但四壁平滑,要想爬出去绝不可能,矿里倒是有一条道路,只可惜向前走了一段便被土石封堵住了,看样子这坑洞里从前发生过塌方,出口是用不了了的。
这倒是出乎夏雪篱的意料,他伸手在周遭一阵敲打,却到底也没有出去的法子,唯一的收获便是几坛子陈年的酒,大约是从前矿工们存在这里,预备着休息时喝的,不知什么原因没来得及带走,一放便是多年,吹落封纸上那层积灰,打开坛口,一阵清冽醇厚的酒香便溢了出来。
梅馥腹中馋虫大动,本能地耸了耸鼻子,夏雪篱笑叹一声,拉她坐下。
“横竖也出不去,咱们不如喝些酒驱寒,等过了今夜,白鹤轩他们难说便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