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劳以他手的,梅馥便自己亲力亲为了,搞得夏雪篱哭笑不得。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国舅府亏待你这个夫人呢。”
“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让她们少进这个房间也好,免得你心猿意马看上哪个,平白给我添堵!”
“噢,原来这才是重点啊!”
听他笑得意味深长,梅馥一把把他推倒,撑起身体霸道俯视,扬眉笑道。
“当然,我就是心眼小,容不得别人,夏雪篱,你既然招惹了我,这辈子就只能有我一个!”
“噢?”夏雪篱也笑,抬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恭敬不如从命。”
很快,阿九便过来了,阿芙捞起帘子张望,左右见只有他一个人过来,再也忍不住,从厢房里跳出来。
“怎么只是你,我侄儿呢!”
见到那如一团火一样的飞奔过来的女子,阿九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也不理阿芙,径自走到梅馥跟前,恭敬道。
“夫人。”
梅馥回神。
“琅玕呢?带我们去看看吧。”
怎么,连这个恶女也要去?!见阿芙一脸得瑟,阿九本能想拒绝,警惕之色已是溢于言表,别说,他还没有忘记此女的前科!
“姐姐都说了,你还不带我去?”
大大瞪了阿九一眼,阿芙便蹦蹦跳跳地挽住梅馥的手。
“好姐姐,咱们走吧。”
与梅馥住的舱房隔着两间,便是阿九住的厢房,里间,放着一个摇篮,奶娘正哼着小曲,哄琅玕睡觉,而那漂亮的孩子却咕噜噜转着眼珠,显然毫无睡意。
见梅馥进来,奶娘忙退到一边。
“我就说小公子怎么这么晚都不休息,原来是知道夫人来看他啊!”
梅馥从摇篮里抱出孩子,用指尖碰了碰他白嫩的小脸,看到那双纯粹清澈的眼睛,心底一酸。小琅玕似因许久没看到母亲,眼下被梅馥抱在怀里,已经咧嘴眯眼直笑。
阿芙好奇地从后面探过来。
“噢,原来这就是无忧的孩子,哎呀,怎么连牙齿都没有,不过看着还挺白挺软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刚要去触碰琅玕,阿九已经如一只护主的老鹰,展翅闪身过来挡在前面。
“退下!”
阿芙愣了一秒,委屈道。
“姐——你看他!”
梅馥笑叹。
“阿九,让阿芙过来吧。”
“夫人,但是——”
万一这恶女旧习再犯,拐了小主子,他可不敢想象夏雪篱那阴寒的目光。见梅馥坚持,阿九只得不甘地往后挪了半步,目光如炬地盯着阿芙的动作,简直要把她看出一个洞来!
阿芙也懒得理他,哼着小曲凑过去逗弄琅玕,被眼前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惊讶,小婴孩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瞬茫然。突然,他伸出小短手,一把揪住了后来人垂下的额发,用力一扯。
“小坏蛋,还不放开!”
见旁边那张与娘亲一模一样的脸似乎不妙,琅玕哇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还便往梅馥怀里靠,然而手中的头发却至始不放,扯得阿芙咬牙切齿。
果然,阿九的脸霎时阴沉了下来,阿芙委屈。
“姐,我只是……”
“果然和你爹一样狡猾!”
梅馥温软的表情中透着一丝伤感,她轻轻抬起儿子的手,挠痒让其松开。这小鬼似知道被娘亲发现了端倪,干脆闭眼,不一会,均匀的呼吸便已传来,显然这一折腾,也累倦睡着了。
梅馥把孩子放进摇篮,小心地帮他掩好被角,目中尽是不舍。
“阿九,你出来一下。”
尽管还是不放心那个女魔头,然而梅馥吩咐,只得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到门外,岂料还没有开口,便听梅馥淡道。
“我们离开了多久?”
阿九一愣,按照夏雪篱的吩咐一字一句回答。
“已经一日一夜,主子让夫人去江南冯家静养,等事完后就去与您和小主子会和。”
江南冯家,便是梅馥假死脱身为娉姬的那户人家。起初,梅馥还以为不过是偶得夏雪篱恩惠,愿为他效劳的平常小户,不想最后才知道,这竟是夏雪篱暗卫的中心,他成为国舅后便委托心腹之人化姓为冯,专门帮他培养暗卫,收集情报。
除了最锋利的武器,还有最灵敏的网络。
把他们母子放在那里,自己如何不明白他的苦心,然而——
梅馥抬头看了看那空无一物的黝黑天空,这个没有月亮的夜,寒风凛冽,吹乱了她的发。
“我要回去,与他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