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爷子眉梢一抖,差点儿没晕了过去,硬生生地挺着,冷哼一声:“哼,不知羞耻。”
“羞耻是个啥?”夏侯老爷子的话逛刚刚落下,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顿时就响了起来,众人一怔,纷纷遁声望去,只见一个侍者站在那儿,见众人都转头去看他,连忙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众人见状,便又收回了视线。但是声音依旧在响,“神马玩意儿?啊呸,拿去喂狗去吧,操蛋的社会面对扯淡的生活。”
一听到这声音,众人再次转过了头看去,那侍者一见,连忙往旁边挪了一大步,霎时,众人就怔住了,只见一只浑身黄绿相间的鹦鹉站在餐桌上,脚底下踩着一块蛋糕当垫子,使劲地仰长了脑袋去够被杯子里的酒,那脑袋整个都伸了进去,但还是没够着,那双小脚便使劲地往高处踮,想要去喝红酒。
但一见众人都转过脑袋来看向了自己,眼珠子就眨了眨,唰的一下子就收回了自己的脑袋,怒道:“看什么看?没见本大爷正在喝酒吗?草,一群憨货。”
“嘿~”这时一个穿着半露乳礼服披着披帛的贵妇漫步走到了鹦鹉所在的餐桌旁,眉梢微挑,“这只鸟是谁带进来了?怎么就放在了餐桌上?还不叫警卫把它抓住?”
“特么的,”鹦鹉瞬间就冒火了,一只翅膀指着这贵妇,“你这个不喜欢多穿衣服的臭娘们是什么意思?长得又老又丑,还好意思出门见人,你怎么出门前都不照照镜子的,就你这副尊荣,还真特么的影响市容。”
刚刚下来的侯振宇和李陵凯听到这话,差点儿没脚下一滑滚落楼梯;公孙暮云和陈峰两人嘴角也不由得抽了一下;刘震、冷浪和乌达祁木三人脸色一红,看着那只鹦鹉的眼神有些古怪,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们真的很想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大喝一声:草,太特么的爽了。
那贵妇却是气得脸色通红,刘佩注意了一下,她和那张凯琪长得很像,看样子应该是母女。半年前张凯琪和陈峰他们一起去过她的景口河村,所以还记得她的样子,现在又看到了这个和她极其相似的女人,自然就猜出来了,于是,不着痕迹地对鹦鹉示意了一个眼神。
鹦鹉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的收到。看得刘佩哭笑不得,不过,有鹦鹉来吸引注意力,一会儿她也好跑上去找夏侯腾了。
“傻鸟,谁教你说的,给我说出来。”
鹦鹉脑袋偏了偏,而后扶正,“丑鬼,别以为你易了个容就可以遮掩你那月球表面一样的脸,凭着本大爷有文化有素质有理想有原则的‘四有资深美女鉴赏家’(专业学术名称为色狼)的眼光来看,你丫的就是一丑鬼,刮了那么多瓷粉干啥子捏?”
一听这话,在场所有人顿时就悉悉索索地笑了起来,声音并不大,但是架不住多啊,会在一起就跟蜜蜂似的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谁家的鹦鹉?”这下子,这位贵妇就更气了,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的,但虽然气还是保持着自己那良好的形象,扫视了周围一圈,道:“还不赶紧把这个麻雀弄走?”
“啥?雀儿???谁他妈的是雀儿?那个生儿子没有屁|眼又黑又丑的家伙,没有搞错,居然说本大爷是雀儿?靠,本大爷是美丽可爱的鹦鹉,鹦鹉懂不懂?浓缩就是精华,本大爷是精华!!!草你个三寸丁矮冬瓜臭侏儒,居然说老子是小鸟。你特么的也只有你这种没文化的人才会以为本大爷是雀儿。像你这种人,不打扮比鬼还难看,一打扮鬼都瘫痪,不出门吓死半个人,一出门那叫一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所以说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还不如跳海得了。”
“噗嗤~”
有人实在是忍不住了,纷纷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只是那肩膀抖个不停。侯振宇几人也是憋笑憋得脸红脖子粗,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刘佩,别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这鹦鹉是她家的么?不过,他们可没打算揭穿。
“你....”
那贵妇一手指着那鹦鹉,气得脸色通红,话都说不出来。见状,一个秃顶的中年人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气,而后转过头看向那鹦鹉,嘴一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那鹦鹉又开口了。
“哟,地中海啊,”鹦鹉偏了偏脑袋,拍打着翅膀飞到了他的头顶上站着,双脚在人家脑袋上狠狠地蹦了蹦,“啧啧啧,地中海的质量果然好啊,就是不出水。不出水的话,啊,那岂不是农村包围城市?嗯,好像也不对,这是围着圈圈的,嗯,晓得了,是光明头顶,晶莹透亮,对,就是这么个说法。”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