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蜀军的士卒顿时骚乱起来,人挨着人,马连着马,几乎乱成一团。
老将军马腾横枪立马,神威凛凛的居守于道路正中,遥遥的看见了官道中的严颜,不由得哈哈大笑,将枪一扬,道。
“那边的老头,看你年纪一大把,怎么如此不识时务?天下归一势在必行,尔等负隅顽抗,焉能得到好下场?还不速速下马归降,看你年迈,老夫当可饶你一命,予你一地,让你安享晚年如何?”
严颜闻言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在这忽悠鬼呢!老夫虽然年老却有骨气,宁死不降敌贼,哪像是你,好歹是一路诸侯呢,却白胡子一大把的也不知道羞耻,当年袁尚去打关中的时候你这老匹夫反抗都不反抗一下,直接就跪在那跟狗一样的降了……你软骨头也就罢了,偏偏还喜欢干卖儿卖女龌龊事,儿子卖给袁尚当打手,女儿卖给赵云当小妾!看你年纪一大把,怎么就这么不要脸皮呢?”
一番话连贬带损,把马腾说的一愣一愣的,半晌没反应过劲来。过了一会之后,便见马腾老头勃然震怒,放声怒骂。
“好你个老匹夫!居然敢……居然敢……这老头好臭的嘴!敢说我卖儿卖女?老夫今天不活劈了你,我就跟你姓!”
说罢便指挥兵马冲阵,直奔着严颜老头而去。
此时张合的追兵亦以杀到,两相夹攻,又都是怒气滔天,顿时便把蜀军打的支离破碎,四下奔逃。
蜀军气势全无,斗志丧失。除了严颜的嘴还在反击之外,一个个根本就没有反击的余力。
以这时候的形势,严颜就算是再有才能也发挥不出来,面对如风火山雷一般向己方催动的袁军,再看看己方混乱的局面,可谓一筹莫展。
兵败如山倒,在大规模的混战中,劣势一旦形成,便很难靠一两个人改变局面。
严颜虽然也是一名勇将。一把战刀砍倒无数河北军卒,但对方如同排山倒海的攻势仍逼得他难以支撑。
最后,杀得两眼通红,一身是血的副将在人群中找到严颜。大声说道:“老将军,敌人太多了,我们还是撤!”
“撤?”严颜苦笑道:“四面八方都是袁军,而且估计大寨都已经失了。我们往哪里撤?”
“将军,你先去投东吴黄盖!张合和马腾在击败我们之后,一定会去谋取江津巷。您老人家先去江津巷,联合黄盖,再图报仇!”
“老将军,我掩护你杀出重围!”
严颜长叹口气,看了一圈四下已是无解的战局一眼,狠狠一咬牙,嘴唇都被咬出血来,随后在几名蜀军勇士的保护下,拼死杀出重围,直奔着江津巷而去。
严颜杀出重围之后,蜀军兵马更没有了主心骨,越打心越慌,越慌死伤越大。
很快,两股人马会和到了一起,将蜀军全部击败降服,马腾会面张合,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道:“这一战大获全胜,可惜,让严颜那老匹夫跑掉了。”
张合不动声色,道:“那老匹夫的嘴如此之臭,你当我的真的会让他跑掉?”
马腾闻言一奇,道:“你此言何意?”
张合淡然言道:“严颜兵败,必然会去投黄盖,黄盖一时举棋不定,必然有所疏忽,我们不做休整,立刻紧随着严颜前去攻打黄盖,可得全胜!”
马腾闻言恍然大悟,想了想道:“咱们,现在就追着严颜,直接过去?”
张合点头肯定道:“直接过去!”
“那士卒未免也有些太过劳累了?”
张合笑了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是因为我们刚经过一场大战,黄盖定然算不到我们立刻就会又去攻击他的营盘。”
马腾赞赏地道:“隽乂果然是名将之姿,确实了得!难怪当年主公初掌河北大权之时,以你为左膀右臂!也好,老夫今天就陪你一场,成就这场功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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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颜杀出重围,不敢回己方之寨,直奔着黄盖的江津巷而去,抵达了江津巷,说明来意,请求面见驻守江津巷的东吴战将黄盖。
张合,马腾,严颜一场大战,惊天动地,虽然是半夜,但黄盖却焉能不知?只是不知形势情况未敢轻易出站,此番见严颜前来,随即让进寨里,请教情况之后,方才得知袁刘今夜一场大战,严颜损兵折将,几乎是光杆司令状态来的己方军营,不过仗打到这份上,张合也应该好不到哪去。
黄盖有些后悔,若是知道这样,自己就应该乘势出击,说不定就能捡个漏了。
可惜天下没有后悔药,袁刘胜负已分,没有他插手的余地了,也罢,一切事宜等今夜过后再做决断。
黄盖是这样想,可他却不知道,张合和马腾等不到明天,今夜就已经乘势杀将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