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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都伯咬牙切齿怒吼一声,所有士兵飞速上马,挥鞭直追。
说实在的,何晨的马术和后面追赶的荆州精锐士兵相比起来,相差可不止十万八千里,加上他慌不择路,一路颠簸下来,全身就好像要散架一样,酸疼的不行。
也不知道多少时间,只知道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就在何晨感觉自己的身体机能和精神意志几乎到达一个临界点,随时都能从马上摔下来时,前面一个转弯处出现一个分叉路口,何晨脑子几乎下意识反应到这是个唯一摆脱的机会,想也不想连滚带爬下马,然后拿出一把箭矢,狠狠插在马屁股上,马儿受到疼痛,疯狂的放蹄奔跑。而何晨机灵的在地上打个滚,在斥侯大队出现之前,翻身到边上的草丛里隐藏起来。不受控制的张大嘴巴,就像风箱一样,呼呼喘着气,只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疼。
果然那斥侯精兵在经边分叉路的时候,只看地上的蹄印,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等着蹄声快速消失在远方,稍做休憩的何晨不敢怠慢,爬了起来,又开始亡命生涯。
夜光下,前方出现一条曲折蜿蜒的小山路,四面杂草丛生,高低不平的黑影就像怪兽,随时能吞噬大地。夜凫偶尔几天划破天空的怪叫声,给夜月增添几分不安与神秘。
何晨此时就如一个原始森林里出来的野人,身上的衣服多处给荆棘划破,带起丝丝血痕,整人在无数次摔倒中,鼻青脸捉,灰头垢面,狼狈不堪。双腿就像给灌了铅水,沉重的几乎抬不起脚步。但何晨不敢停下脚步,哪种一秒钟也不敢,他怕自己只要一停下来,再也没有前进的动力,然后被查觉上当的斥侯追上来,最后五马分尸。咬着牙根,浑然不知道嘴唇已破,丝丝腥血流出。只知道机械的一步又一步专门向崎岖小路前进。
多前进一步,活命的机会就多一分。
前方的树林里忽然一阵杂响,接着鸟类不停扑腾高飞。
“森林里有人。”脑里划过想法,心里却凉了半截,难道追兵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何晨苦笑一声,看来自己这回是再劫难逃了。心中浮起放弃的想法,身体却本能的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很快七八个有些黑乎乎身影从森林里冲了。
这几个人显的有些狼狈不堪,其中有大半步履维艰,虽然夜色下看不大清表情,但从动作上可以明显感觉出有些惊弓之鸟,煌煌不安。
其中一个带头大汉特别显眼,身高足有八尺,魁梧结实,破碎的衣服中,隐隐可以感觉出其中高高隆起的肌肉。结实的就像块石头。一对重数十斤的斧头,拎在手里轻飘飘的,仿佛就像棉花一样,丝毫不见吃力。
何晨有些啧啧称奇,这家伙天生神力,而且就这块头,在江南一带可是极为罕见。
就在这时,后面跟着数人中,一个头缠着纱带,说话有些稚嫩的声音引起何晨的注意。
“何将军,官兵马上追上来了。兄弟们留下来挡住他们,你快走。”
何晨机灵一动,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不然怀疑想道:传说南阳黄巾兵中,曾经有一位面赤须黄,身高近丈,力大无穷,骁勇善战的将军,他的名字叫何曼。
莫非眼前这人就是何曼?何晨越想越有可能。
“放你娘的狗屁,廖淳你在说这话,老子先做了你。”
“何老大……”
“……”
接下来又一大堆劝解的话,但直接都被何晨无识。
为什么?
一个名字,廖淳。
何晨内心又惊讶又兴奋,根本听不进下面在说什么,现在只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和这两人斩鸡头喝狗血,称兄道弟一番。这可是何晨回到三国这半年来,头一次碰到史上名将啊。何曼倒还好,何晨对这个人了解其实并不多,不过看起来起码也算是个比较不错的战将。主要是另外一个人,也许叫廖淳大家并不熟悉,但如果要说他后来改用的名字,大家一定清楚。
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