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混乱无序官道,何晨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混乱中大喝道:“文聘,你领一枚人马驱散后面敌军,救助百姓逃亡,若李催大部队杀来,你不可硬挡,直管退往永宁一带。”
“诺。”文聘看着百姓虽然竭力狂奔,但总体移动缓慢,不由心急如焚,脸上满是焦急神态。由于数曰徒步迁徙,加上没怎么进食和休息,百姓早已累的腰酸背疼,双腿发软无力。若不是担心随时被督军砍杀,早已软倒在地上。若不是此时忽然有了生返希望,个个拿出全部余力,再加上何晨随后落下个“增我军速”,只怕速度还会更慢。
“邓芝,你带领五百将士沿途帮忙疏通百姓,组织有序的撤离,千万不能让百姓拥挤而相互踩踏。能多救一个人,就多救一个人。”
“明白,主公。”邓芝虽然做大事杀伐果敢,但却也有温柔善良一面,不停招呼百姓,指挥他们往正确地方撤离,累的满头大汗却依然坚持。
而何晨焦急的看了看文聘方向,自己的时间实在不多,最多不出两个时辰,李催便会集合大军沿路杀来,到时候这些脚步稍微慢一点的百姓,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倒在刽子手刀下。
虽然有些担心,但何晨骨子里就自我为中心的人,没有再多做停留,人潮中奋力往谷镇方向追赶。只是这百姓基数实在庞大,漫山遍野把官路、山路、小道堵的满满,士兵们几乎竭尽全力,才前进不过十余里。照着这速度,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达谷镇。
不过就在这时候,跑在前面的斥侯发现有车队。
何晨大为振奋,娘西皮的,搞不好就是物资车,这下发了,老子不要多,抢一把就跑。
“乡亲们,让开一条路,我们来杀董卓的。”
“乡亲们,让开一条路,我们来杀董卓的。”
虽然经过一个下午的吆喝,何晨已经声撕力竭,但只要一想到前面就是金灿灿马车,堆积如山的财富,何晨就两眼放光,全身充满力量,控制不住大嗓门鬼叫连篇。下面士兵们不明所以,还真以为何晨高尚如撕,也激动的在后面大吼大叫。
前方百姓虽然捅挤,但一听是杀董卓来的,纷纷闪避,让开一条小路。
“冲啊。”
何晨沿着两侧都是百姓让出的小道,一马当先。
很快,放眼所见,起码有两三千辆民夫推着双轮车出现在眼皮底下,上面全是五花八门密密麻麻的货柜、箱子,看那百姓推的极为吃力,底下吃土又深,便可知道上面东西有多沉。只是这场景极为壮观,有如长龙一般首尾相接,连绵不断,一直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
显然牛辅军已先一步收到消息,起码超过五千以上士兵在车队最后方排出四方阵型阻击何晨。这应该是关中军主力作战部队,所有士兵衣甲森严,队形紧凑有力,士兵体格高大强壮。长达数丈,粗如水桶的巨大木制龙枪起码有三四根并排横在官路中间,阻去大半通道。后面盾兵紧紧堵住每个缺口,建起条坚固的第一防线。而长枪兵紧随其后,个个列阵严待。又有起码超过一千以上的弓箭手,已各就其位,随时引箭待发。
看这阵势就是个乌龟壳来,显然牛辅想严防死守。
何晨冷笑一声,牛辅头脑倒是挺清醒,明知在兵力胜过自己情况下,依然小心翼翼,稳扎稳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显然想把自己阻击在这里,等李催大军包抄上来,最后来个前后夹击,一举攻克。这个算盘倒是拔的叮当响,假如正常情况下,为了争取时间,大部份人会选择硬冲猛打,这样刚刚好落入他的算计,磕的头破血流。只是明显牛辅没有听取贾诩、张济的告诫,误算了一把。在他眼里以为铜墙铁壁防线,在自己眼只实在是不堪一击。
“武将技之火雷,爆。”
来了来了,有经过长社伏击战、和洛洄奔袭战的将士听到何晨口吐真言,不由个个精神大振,努力睁大眼睛,不想放过一些迹丝马迹,想看看州牧大人到底是如何发动这个神鬼莫测的秘密招数。
“轰轰轰。”连着数声惊天爆炸声空中响起。
“啊。”猝不及防的关中军,起码有数十人一下子被炸飞空中,血肉分离,残肢断臂如下雨一般,不停落下。数把巨大的龙枪更是断成数截,每块都熊熊燃烧着大火,在高空中飞舞一阵距离后,狠狠砸落在士兵群中。
引起一阵搔乱。而顶在最前排的防线立马土崩瓦解。
“这是怎么一回事?”落在后方指挥的敌将面色铁青,表情有些惊疑大吼道。
(未完待续)